隔着两层红纱,环在白羽仙腰间的两只手臂给人一种冰冷渗骨之感。她不仅没有逃跑,反而以眼神示意锺离佑离去。
同一时刻,娄胜豪的泪水悄然浸透了白羽仙的衣衫,同样冰冷。
若是换做别的男人,锺离佑是决计不会放任自己妻子与其单独相处的,可他也感受到了那个男人的无助与懦弱,甚至还有一点点害怕。
看着他的身体微微成颤抖之势,锺离佑因为同情心而选择满足他的要求,随意嘱咐白羽仙两句便起身离去。
当他再次以潇洒的姿态飞至贺持身边时,才发现围观群众竟已渐渐消散,连酒楼掌柜都开始预备重新迎客入门。
锺离佑一脸平静的卸下玉箫递了过去:“掌柜的,今日这间酒楼我包了,你只管带着这只玉箫去锺离山庄的帐房领钱便是。”
这掌柜的虽然有些小气却不是太过贪财之人,连忙举起玉佩摆了摆手:“小人怎好一而再再而三收取少庄主的钱财,这块玉佩足够了。”
锺离佑没有勉强,只是笑嘻嘻的绕到了贺持身旁,却发现他的脸上挂着难以化解的戾气。
“大哥这是怎么了?你看上去似是有些不开心的样子。”
贺持没好气的指向了二楼:“你怎么能让四弟妹与那个人同处一室呢?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生怕二楼那位听不到,贺持故意将嗓门提高。
锺离佑快速做了一一个“嘘”的手势:“无妨,毕竟他们相识在先,不会出事的。我相信我的妻子,也相信娄胜豪。”
此时,将门闭合的掌柜已经开始着手收拾一片狼借的酒坛碎片了,边捡边说笑:“你们这些懂武功的人,就是和我们这些平民老百姓不一样。”
锺离佑饶有兴致的凑了过去:“您倒是说说,我们与您何处不一样?”
酒楼掌柜道:“你们都喜欢比试喝东西,还都个个出手阔绰,随便赏些银子都够我开一间酒楼的。”
对此, 锺离佑只是笑而不语,贺持却萌生出了极大的兴致:“难不成你从前也见过比试喝酒的?”
知道锺离佑素来与民亲切,掌柜的也开始了故弄玄虚之举:“二位不妨猜猜我这间酒楼是怎么开起来的?”
一连猜了几个答案都是错,两兄弟终於开始尝试放弃了:“我们实在是猜不出来了,还是您说吧。”
酒楼掌柜神秘兮兮伸出五根手指来,声音随之压低:“实不相瞒,其实我这间酒楼是一个陌生姑娘给的,她随便一扬手给了我五千两银票!”
先是一怔,锺离佑小声问道:“您从前是做什么的?那姑娘出手如此阔绰,您还记得她长什么模样吗?”
贺持笑道:“四弟问这个作甚,难道你要与人家比比家中财富不成?”
拖着下巴凝思了片刻,锺离佑才极为认真的答道:“随便一扬手便能掏出五千两银票,当今武林怕是找不出几人来,说不准那姑娘还是咱们的旧相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