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二人已经离开,有什么话尽管直说吧,应无骞。”
墨倾池独自一人面对映云骞,却不像在他人面前那般彬彬有礼,而是直呼其名。
“墨倾池,你我之间何必遮遮掩掩,你派意轩邈前往流苏晚晴身边窥视,究竟为的是什么,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叮咚!
意轩邈三字一出,山水墨画屏风后的人有些惊慌,竟是不小心碰落了身旁一盏铜灯,所在位置暴露无遗。
墨倾池一声叹气,对屏风后的人说道:“出来吧。”
意轩邈一脸尴尬地走出,来到二人面前说道:“窥视流苏晚晴一事是我自己独自行动,圣司并不知情。”
“哦?真是如此吗?”
映云骞有些狐疑地看向墨倾池,见他摇头不语,便也懒得探询,而是自顾自地说道:“不论如何,为了留住剑非刀,我会阻止任何人带走流苏晚晴。即便幽都大军兵临城下,也是如此!”
“可流苏晚晴是幽都之人!儒门怎可庇护?”
意轩邈发言质问,映云骞则是反驳道:“此女乃是天生圣灵,现今已加入儒门,如何能与幽都邪魔混淆?倒是万堺之内的某些狼子野心之辈,以下犯上刺杀尊主,比起幽都来说更加可恨可恶!”
“你!”
气抖冷!
意轩邈心知映云骞意有所指,怕是早已洞悉己方行刺之事,然而即便他要杀人灭口,先前在天坛被对方一掌击落的耻辱画面却仍然历历在目,他根本奈何不了眼前之人,只好看向圣司。
墨倾池闻言脸上也是闪过一丝愠怒,虽不明显,但也清楚地落入映云骞眼中,映云骞也不想和对方决裂,於是给了对方一个台阶:“行刺之事,过於偏激,不过究其矛盾之源头,仍是在於幽都,若不是幽都邪魔肆意屠杀百姓,也不会引发众人对怒山协议和万堺高层的不满从而迁怒尊主。”
“应无骞,你说这些,究竟何意?”
墨倾池也察觉到映云骞并非是在问罪责难,於是直接询问对方的真正意图。
“万堺五大教派弓儒释道易,你与其他四派的副手皆有交情, 且主战幽都,我希望你们能协助我完成消灭幽都的计划。”
“墨倾池自有对付幽都的计策,为什么要听你的?”
“你的计策我知道,不就是大家团结一心并肩子上么,相信我没用的,人海战术对於君临黑帝来说毫无作用,还不如玄真君独自一人卯上去玉石俱焚呢!”
“……”
“再说,你难道不想知道隐流单锋剑的修炼法门么?”
“你说什么!”
“只要你协助我覆灭幽都,我自会告知你隐流左右魔三派的信息,如何?”
“好,一言为定!”
以隐流单锋剑为条件,映云骞和墨倾池达成了合作,攘外安内的第一步算是走出,接下来,便是要为万堺战胜幽都增加砝码。
是时候提醒忘潇然制造四象锁元钥了,毕竟君临黑帝在怒山之战上吃了那么大的亏,不大可能再跑去怒山挨天雷的毒打,映云骞等人只能带着四象锁元钥去找他了。
至於封魔岩则不做考虑,做出来也是遗祸未来,还不如将君临黑帝放入苦境,让苦境层出不穷的大佬们来收拾他。
流苏晚晴的事情解决后,映云骞找到剑非刀跟他说了任平生的事情,事实上在偌大的苦境要找到有着苍茫行者之称的任平生没那么简单,不过剑非刀和他有缘,能够找到也说不定,抱着这个想法,映云骞才让剑非刀去找寻一下。
此时,万堺之外,幽都四魔尊矗立在冷风中,望眼欲穿地盯着万堺朝城大门,只可惜他们希望看到的人不会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