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不敢了……”他也不说不敢什么,只是一个劲的磕头。
“哼哼,再也不敢了,我看你胆子大的很。”她似乎慢不经心的说道,却突然一挥手,洞府之中的地面突然无声无息的裂开,那裂缝正好在槐魅的脚下,一道幽寒阴风卷出,漆黑不见底的深渊深不见底,隐隐间从那深渊之中传来一阵阵凄厉的哀嚎。
槐魅脸色大变,心头大骇,二话不说,就地一滚化为一团烟雾向洞外遁去,深渊之中的寒风一卷,那些黑烟瞬间被吞没,裂缝合拢。
“啊……娘娘,饶命……”回答他的是翠屏山神一声冷哼。
“吃里扒外的东西。”
翠屏山神淡淡的说一句,轻轻咬破一颗清心红颜果。就像做下了一件小事,随之又说道:“那陈景居然活下来了,真是不错。”
旁边的戴红花的小姑娘也是轻笑一声说道:“他那里现在的香火可旺了,只怕用上了多久,军岭镇第一香火神只就是他了。”
翠屏山神只是倚靠在碧玉王座上,悠然的吃着清心红颜果,也不知在想什么。
绣春弯之中,陈景身如磐石,心念却系於剑身。以剑为体,以神念沟剑身炼化着黑石之中杀气。
只是每天子时,他都要将剑拔出,以手拂剑,对剑静观,神心照剑,这是以气养剑,若不是样的话,剑上每梁上一丝杀气便会与剑本身产生隔阂,所以每天仍然要以自身灵气温养。
转眼之间,潮起潮落一个月过去了。
正是月初之日,大地一片漆黑,星辰都隐於乌云之中看不见。抬头不见天,却能感觉到一股压抑,风雨欲来,人们都已经安睡。突然,起风了,初时只是微风,眨眼之间便已经变成了狂风。一道闷雷乍响,惊醒许多梦中人。九天之上,一道刺眼的雷光如利剑一般刺破漆黑的天空,直向大地上扎去。
大雨倾盆而下,垂在天地间就像一串串珠帘。
从天空中看下去,这道雷光落入大地之上后却是无声无息的消失了,就如剑落水中,连浪都没有掀起一朵。人间凡夫自然认为这只是比较大的风雨而已,雷鸣实属再正常不过了,但是在军岭镇这数十里之内修为到了一定境界的都知道这是有灵物渡雷劫。
天空之中又一道雷电落下,雷光过处,一片明亮。雷光之下,一座漆黑的房屋显现出来,正是河前祠堂。在河前祠堂的屋顶上,一个看上去极为柔弱的女子抬头迎着那落下来的雷电,本就没有血色的脸似乎越发的白了。一团黑雾浮现在她头顶,黑雾之中一块并不凝实的灵牌隐现。
这是她第三次渡雷劫,所以这次会降下三道雷电,每十年一次,直到她阴身生阳,成就鬼仙,要不然的话,这雷劫一次比一次重,永不停止。
雷落,大音希声,虚灵耳中一点雷声都听不到,眼中只有那如利剑一般刺下的雷光,绚烂璀璨。
黑雾之中的灵牌冲起阻挡着雷电,电光却漫延而下。如滴在石上的水浪顺势淌下。电花漫延在虚灵身上,只见她全身颤抖,却一动不动,任由那电花如水一般浇灌而下。
这雷电落的快,去的也快,但是这一瞬间却让她的身体看上去虚幻了许多。 天空之中黑云未散,有电花惊闪,一会儿后,又一道耀眼雷光劈下。
虚灵突然一纵身,化为一团黑烟融入到那灵牌之中,
“啪,轰……”
雷光炸破暗夜虚空,黑烟在雷光之下只是微微抵挡了片刻便突然炸散,雷光消失,天地重归黑暗,伸手不见五指,风雨渐息,河前祠堂依然静谧,若是有眼力高明之士定然能够看到祠堂上空有淡淡的烟雾聚集,先是一缕,如有生命一般在虚空之中扭动,每扭动一回,烟雾便浓一分。黑烟似凭空而生,不一会儿那黑烟竟是已经聚成了一团,黑烟翻转,凝成一块黑色灵牌位,灵牌位虚空一颤,降下一道清光,清光之中显现出一个人妙龄少女来,黑裙拖地,黑发披散於腰,如夜间精灵,却无妖魅之态,正是这被当初陈景称之中河前老祖的虚灵。
她抬头看那已经散去的乌云,嘴角上扬,看似极为高兴。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白光圈突然当头罩下,她心中大骇,身体一虚,想要化黑烟而遁入河前祠堂却已经来不及,白光一闪一隐,再现之时已经将那女子罩在其中,白光如绳将她禁锢着。
她心中大惊,体内灵力在这一刻却如一潭死水,根本就调不动。
虚空如水面一样涌动,一个人自虚空之中踏出,了无声息,看上去年青而英俊,玄色法袍,神情自信,只是眼神总给人阴沉的感觉,却是那南越土地神秦护。
“本土地正缺一个灵侍,你正好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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