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升夜降,星移斗转。一天一天的过去,又有三个神形各异的人来到恶龙峡边上,其中一人头戴金冠,手持三尖黑叉,黑叉上铭刻着“海魂”二字。他眼泛着金光朝峡谷之中看了一会儿说道:“这峡谷险恶,水势急湍,灵气难以留存,又无灵脉,灵气匮乏,并无生灵聚居,若有河神也必是心胸狭隘,性格狠辣之辈,我们还是小心为好。”
“小心什么,料来这一贫瘠河域之中的河神也没有什么法宝,可御使的灵力也有限的紧,我们兄弟三人还怕他不成。”说话之人身量高大壮实,虽然是人身,但是手却是熊掌,黑色的毛又浓又密,那黑毛浓密的手爪间握着一根粗大的狠牙棒,显然是一个还没有完全化形的熊精。
“三弟,莫要大意,穷山恶水常有凶神驻留。”这是一个留三缕长须的道人说的,眼睛狭长,从后背看上来颇为仙风道骨。
“哪里来的毛神,敢在恶龙峡撒野。”奔腾的峡谷之中,一只大红虾举着一对大红钳子出现在水面,说话间,一对钳子开合不停。
“哼,找死。”那手掌仍然是熊掌的人手中狼牙棒直击去出,仍然握在手上,但是却无限伸长,直击向山峡之中的的大红虾。
一念不合即大打出手,可见脾气爆裂。
大红虾在狼牙棒还没有击下就迅速朝河浪中潜去,就在这时,那瀑布突然横飞卷起,如银帘一样将那狼牙棒卷住吞没。那熊精大怒一声,用力一拔,却无法拔出,就像被埋入了地底深处。同时之间,那瀑布已经朝山崖上卷去,银河倒卷,水浪哗哗作响,气势吞山。另两人同时大喝一声,一掌拍出,手掌之下各浮现出一座巨山景象来,就像是两座山压了下来。河浪缩回河中,但是那熊精的狼牙棒却被吞没在的了水中。
“三才岭胡风及兄弟二人路过宝河,若有得罪之处还望朋友见谅。”那个有了三缕长须的道士打扮的人朝山峡之中抱拳说道,他刚才一掌拍下去,根本就没有感受到反击之力,就像是普通人一掌拍在水面上,这说明他的法力完全被吞没了。
在他话落之时,那大红虾身边突然出现一个人,青衣法袍,黑发似被一根灰色的藻类水草束於身后,腰悬长剑,剑鞘漆黑,上面铭刻着“泾河水域绣春弯河神”。看在胡风的眼里高深莫测,只觉他身上有种朦胧感觉,不知是水雾还是什么东西,明明看的真真切切,却有种不真实感。
“诸位请了,那兵器就算是买路钱吧。”声音清朗,却又听不出喜怒哀乐。
“好大的胆子……”那熊精的声音戛然而止,被那胡风以的阻住了。
“区区兵器,能入神兄法眼,不胜荣幸,多谢借路。”胡风一手拖着熊精,化一团清光而走。
他们过了恶龙峡后,黑熊精却是大声的说道:“大哥,我们凭什么对他那样恭敬,凭我们三兄弟的手段未必就会输给他。”
“三弟莫要急燥,你没有看到他腰间剑鞘上写着绣春弯河神的字,绣春弯河神却出现在了恶龙峡,想必他已经一身得三处河神位了,又是在他地界,我们不是对手,区区兵器,又何足道哉。”
“二哥你说的倒轻巧,那可是我以精铁炼了十多的才成的兵器,用着趁手。”
“好了,回去再炼一把,他日若异地而遇,再找回今天这一场。”
胡风深深的看了一眼恶龙峡,转身便化清光而走。
陈景自那天巫山神女借路后就有一个疑问,后来又有三人借路,这让陈景疑问更重,问大红虾,他吱吱唔唔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而贝壳就连话都没有回。这一天,又有一人踏着月色而来。他肩上抗着一柄金色长柄大斧,赤着上身,以虎皮围在腰间,赤着双脚大步行来。来到恶龙峡时,一跃而上崖顶。他朝恶龙峡中看了看,便立即大声道:“吴蒙峰山神吴蒙路过宝水,借路一行。”
随着的声音落下,峡谷是的湍急的瀑布顶上出现了一人,青衣法袍,腰悬长剑,静立水中,法袍的下摆随着水流而飘动。瀑布的水烟飘起,笼罩在他身上,让整个人看上去有一种朦胧的感觉。他的左边有一只大红虾舞动着大红钳子,红钳上夹着一根幽黑的狼牙棒,耀武扬威,另一边则是一个长满了青苔的贝壳,安安静静,如一块青色石头。
“我新得神位,有些事情不明白,想请教吴蒙山神。”
“请说。”
“最近各地神只都要去听东岳大帝讲道,路过这里时,为什么一定要借路?一遁而过的话也没有谁会拦吧,而且,若是遁飞的高了,又有谁会在意呢?”
“呵呵,看来你真是新得神位。在千年前,大地上的神只本是不能离开自己神域的,若有任意离开的神只得领调动神符,不然的话,将会受天罚。但是近千年来,天庭消失,神只没有了约束就可以随意走动了,只是仍然不能离大地太高,曾有神只想飞到九天之上,却凭空湮灭,后来就再也没有神只飞在高空了。而现在东岳大帝讲神道妙法,曾有言,所有要来听法的神只过境之时都要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