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白寻冷冷的问道。
“你可以叫我河神爷。”
“你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当然,这里是龙宫,是龙王爷住的地方。”
“那你可知道我是谁?”
“你不是龙王爷,是谁都不重要。”
白寻心头大怒,他觉得这是自己平生以来受到的最严重的污辱。
原本许多本就一直看着陈景的人,目光随着陈景转动,发现这里的事后,更是将目光集中的投了过来。白寻的脸色潮红,那是怒气涌起而致使脸上充血。
这个时候,昭烈竟是不知去向,而其他的太子也都没有看到。不过殿中却有着许多从各地赶来海族,他们生活在海域之中,对於陈景的名字听到的并不多,即使是听到也如阳光透着水面照到河底,并不能显耀出多少光芒和温暖来。
他们心中想:“这个古怪的河神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他忘记了这是海域,这是龙宫,居然敢这样跟七太子说话,大概是在大地上那浅水河中当久了,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而贝族族长则是暗暗心惊,他是在秋月无华回去之后得知她这些年来一直在泾河之中修行的,打听过了泾河河神陈景的,虽然听到了许多夸耀之词,他却觉得那只是耳听为虚的以讹传讹而已。而现真正的见到了,突然觉得那些传言似乎并没有夸大。
“你在找死。”白寻寒声道。
“以前有个人也这么对我说过这样的话,然后,他就死了。”陈景淡淡的说道。而大红虾则是快速的接话道:“那个人名叫黑寻,也是一个太子。”
“卟哧。”这是秋月无华的笑声。
白寻脸色铁青。
“贝壳妹妹,原来你也会笑啊,你这个样子真是好看的不得了。”大红虾大声道。
“你的样子也很英武哦。”秋月无华笑盈盈的说道。
“那是,我的英武只有贝壳妹妹一个人发现得了。”大红虾声音很大,得意扬扬的样子。
大红虾与贝壳的对话让白寻成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他却越发的感到羞辱。
这时突然有一人来到他的身边,低声道:“龙王爷要七太子去一趟。”
白寻那本原都要炸了怒火立即压了下去,冷冷的盯了陈景一会儿后大步而去。
相对於陈景来说说,白寻的威胁确实算不得什么,他来此地可不是寻欢作乐来的。他是来救小白龙的,而到现在陈景还没有见到小白龙,连龙王爷都没有见到。
这个时候自然没有人再与陈景说话了,而陈景自然也不放在心上。大红虾与变了模样的贝壳高兴的聊着,他们许久不见,倒是有着许多话说。
“贝壳妹妹,想不到你居然长这么多好看,以前还以为你长的一定凶神恶煞。”
“再怎么凶神恶煞也一定比你好看。”
“你好看是好看,就是脾气差了一点,动不动就要吃俺,同在河神爷座下,抬头见低头也见的说那些多不好。”
他们在聊着这些话,旁边的贝族族长却是急了,但是他又不敢贸然的开口说话,只急的满脸通红。他的女儿秋月扶风则是仔细的打量着陈景,看着这尊神像,心想:“他居然这般的厉害,连七太子都不敢在向他动手。”
这时龟渊来到陈景身边,低声道:“好像有些不对啊。”
“确实有些不对。”陈景回答道。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来到陈景的身边,说道:“河神爷,龙王有请。”
陈景说了一声好后便跟着他而走,龟渊要一起去,对方却说只请了陈景一人。龟渊也不争持。陈景跟着那人一路走着,心中却在想着一个问题:“龙王现在是在蜕变呢,还是已经蜕变完了,或者是还没有开始。”
陈景随着那个龙宫卫士来到一座颇为雄伟殿,他一看这殿,心中便想:“龙王不可能住在这里。”
因为这一座殿虽然也宏大,但是却不是主殿,那么很显然,这里面要见他的人也不会是龙王。又看那个卫士,手中的兵器紧握,脸色严肃,如临大敌一般。想到这些,他便是明白了进入殿中将会发生什么事。
大红虾来到殿的门口突然停住了,双眼突起紧紧的盯着殿内,小声道:“河神爷,俺怎么感觉这殿中寒气好重啊。”
那个卫士立即说道:“这宫殿之中有块万载冰晶,辅之修行可安神静心。这也是龙王爷住在这里的原因。”
大红虾还要再说,陈景却是说道:“进去吧,不要让龙王爷久等了。”
那卫士面色有些潮红的笑着:“是是是, 河神爷请。”
神像面无表情,被大红虾驮着进入了这座不知名的宫殿之中。陈景只觉得一股子幽寒气息笼罩着他,又从中感受到了一丝血腥味。
大红虾则是停住了,因为他眼前只看到一片流光溢彩,除此之外,什么也看不到了。他经历的多了,立即明白是陷入了某种域阵当中,不再行走,而是破口大骂:“什么烂泥一样的东西,尽使些见不得光的手段。”
陈景道:“何必愤怒,他们引我来此,引来的只是杀身之祸。”
“嘿嘿,确实是杀身之祸。”流光溢彩之中有人回答道。
陈景并未与他们争辩,而是对大红虾道:“你只管朝前走,杀他们不过是风吹落叶於一瞬的事。”
“嚣张之极,嚣张之极。今天就让你知道,这里是海域,这里东海龙宫。”有声音愤怒说道。
“於我家河神爷来说,天下无处不可去,东海龙宫又怎样。”大红虾胆气极壮的说道。
就在大红虾话落之时,他眼中的流光溢彩突然翻涌而起。他大叫一声,自鳃中抽出剑和叉,然而他耳中却听到了一道如风一样流转的剑吟声,一道白色的剑划过虚空,将彩光切开。在彩光被切开的同时,一个人自彩光之中掉了出来。他额头上有一道红线般的痕迹。在他倒地之后,他的额头却是掉开成两半。
在他那惊恐与难与罢信的思绪之中,仍然回映着一道剑光仿佛如划破时空般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在那一刻,他只觉得那剑光像是天道的轨迹。无论怎么避都避不开,剑光一闪后消失,而他自己的意识则永远的停留在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