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二章 :狮子明王(1 / 2)

黄庭.A 亲吻指尖 1927 字 2个月前

阴间。

阎罗城中。

日耀帝君一拳打出,仿佛打破了黑暗的阴世天地,阳世的太阳光芒自那一拳的破洞之中冲出进来。

黑暗融解,黑暗中的一切有生命或无生命的东西都在光芒之中融化。

这一片浓烈火焰似的光华朝一个人卷去,那人安坐於黑暗之中,后脑冲起一道血光,血光化为一个人,自黑暗的高空一剑俯冲而下,自他的胸口冲出一头黑虺,初时小,顷刻化为数丈大,张口一吐,一片银色水浪涌现,浪似剑光层叠,迎着那片日耀帝君一拳打出的太阳般光华而去。

红白相遇,就如两道洪流撞在一起,形成一个漩涡,漩涡又快速的消泯。日耀帝君的头顶一个血衣人一剑刺下,这人与那剑光极为特别。无论是剑还是他人都像是透过虚空而下的,并不是实质。这是扎里西血莲被祭成画中魔之后出现的一种神通,他介於虚实之间,不属阴、阳。

日耀帝君再次一拳朝天空打出一拳,一片太阳光芒奔腾而起,朝扎里西血莲掀起,扎里西莲在滚滚而起的光芒之中飘荡了一下,虽然速度慢了不少,却也没有停,依然朝日耀帝君刺了下去。

日耀帝君又再次连续打出三拳,一拳比一拳重,每打出一拳便向前冲出一步,三拳之中分两个方向,天空之中一拳,前方两拳,三拳连成一片,竟是形成一股煌煌然,无可匹敌之势。

陈景仍然是坐在那里,只是已经手持青笛横於唇边,一片悠扬之中带着剑吟的笛音在黑暗之中传导开来,无孔不入,随着这笛音而起,一片剑光凭空而生,化为剑雨落入那一处冲卷而来如火焰的光芒之中。

远看似滚滚烈焰奔流与成片银色河浪相遇,出现一个个的阴阳幻灭的瞬间。

日耀帝君一步步的向前,并且一拳又一拳的打出,一拳比一拳重,一拳比一拳慢,而被他打出的太阳光芒似洪流一样,一层掀起一层,层层叠叠。不过,正面有一条似黑龙的黑虺翻江倒海般的阻挡,上空则有身在天地间犹如身在画中的魔物不断的朝他靠近。然而日耀帝君的眼睛却在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前方那个依然坐在黑暗之中的人,光芒隐约能够照到他的脸,日耀帝君可以看到他的眼睛并没有看着自己。

他的眼睛半闭着,像是已经陷入了某种回忆的意境之中,只是他的笛音却越发的缠绵动听了。日耀帝君心中有些愤怒,却又些心寒了。这笛音之中不但有着成片的剑光如飞雪一般的落下,而且听在他的耳中时,就在他的心中形成一片片的剑光,刺击着他的五脏六府,攻击着的他的灵魂。

“魔笛,这是一支魔笛。”日耀帝君不由的想到了世间关於陈景手中有一支魔笛的传言。

他的步子越来越慢,手中打出的拳势也越来越短促,虽然还在向前走,却已经在由进攻转向防守。

不知从何时起,黑暗之中已经鬼影成片靠近,他们像是被这笛音吸引而来。

陈景的耳中这时却突然听到:“咦,那不幽幽的青玉笛吗,怎么在那个人手上。”

“幽幽,一个本该早已经遗忘却一直没能忘记的名字,一个本不存在却时刻存在妹妹。”陈景在听到幽幽两个字时想到这样的一句话。

他的耳中又听到光明之外有人窃窃私语的说道:“他好像是幽幽的哥哥,我上次去秦广城中时见到过他,他那时受了伤还躺在床上呢。”

陈景坚决的认为在秦广城中所发生的一切都只是幽幽那个亡魂梦魇咒编织出来的一个虚幻世界,虽然他相信这阴间的十殿之中也许自成世界,

但他依然不认为自己是幽幽的哥哥,若是的话,那么自己在阳世间的一切算什么,难道自己也是阴世怨灵吗?他想到这里,心中不由的一阵心寒,笛音微乱,日耀帝君趁势又向前进了一步。

陈景连忙收住心神,集中精力与这从来没有听过的日耀帝君斗法,与那在他神庙前想要降伏他座下三位神将的阴修斗法。

绣春湾中阴修同样的感到心寒,他的渡化真言被笛音打断,并且有笛音入耳,心中立即生出幻象。眼前是一座并不大的木屋,木屋之中一个人正坐在床上,微皱着眉头看着自己,他从他的眼神之中看到了隐藏着杀意,虽然那杀意还很飘渺,并没有沉淀下来。但是他心中却有强烈的预感出现,正想要做点什么的时候,却见到坐在床上的那人双眼之中杀意如寒光迸射而出,一道白光自桌上的剑鞘之中闪逝而出,奔腾而入他的心口。

他低头看着那刺入自己心口的剑,看到了剑有裂纹斑驳,看到剑上有一只蝴蝶烙印。

剑拔出,没有鲜血,他却觉得自己全身的力气在这一瞬间被抽离了,他的意识迅速的退散着,眼前的景象在模糊,他看到一片大火冲天而起,将那并不大的木屋燃烧,而他又被埋进了黑色的土中,当他的眼睛被掩盖着一切光明之时,他便彻底的陷入了黑暗之中。

也就在这时,阴修脑后金光之中的那只狮子突然大吼一声,声震百余里,万兽静伏,一时静谧。

阴修也在这一声狮吼之中醒了过来,心中震惊万分的想到:“都说泾河陈景剑术了得,是千百年来难得一见的剑术大才,没想到连心幻之道也是这般让人难以捉摸。”

刚才他差一点就死了,死的不明不白,死的无声无息。

他不敢再有丝毫的大意,不敢因为陈景真身不在这里而有半分的轻视,立即又再次念诵起《伏魔咒》来,只是这次却不光是他的嘴里念出,而且在他头顶的金光中的狮子也发出一声声吼叫,吼叫时而低沉,时而高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