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
今天的县衙并未因为天公不作美而暂停考试。
县试这天,县衙的外面挤满了前来考试的考生,宝应县上空盘旋着浓雾,浓雾愁云飘四方,随风细雨下斜阳,太阳的光辉从厚重的云层打下来,却令人感受不到一丝丝的温暖,反而是一场秋雨一场凉,众人紧了紧自己的衣衫,体会着秋天入骨之寒。
一些未曾修炼过的穷苦人家出身的考生,至今仍旧还身穿着夏天的夏衣,寒酸破陋的衣衫,就连裹紧衣服都难以抵御这刺骨的寒冷,反观旁边的富贵人家的公子,各个锦衣玉带,桀骜不凡。
参加县试的学生群体分为了两个集团。
一个是无门无路,穷门学子以及寒门学子。
一个则是有门有路的望族豪门学子。
见到神采飞扬的豪门望族出身的考生,那些寒门学子眼神里面略微有些艳羡却也并未有太多的情绪变化,他们自信就算是跟这些人同台竞技,自己也不会逊色多少。
反而是那些穷门学子,则是在心头无不暗叹一声,倒霉。
扬州虽然处在秦岭淮河以南,属於我国的南方地区,气候类型为亚热带季风气候,但是,这里的冷却是不少的,跟北方地界比起来一个是物理伤害,一个是魔法伤害,一样的冷。
而且魔法伤害,更难抵御。
因此,便是富贵人家出身的学子,若是自身的修为低了,仅靠衣衫取暖也难以抵御多少湿寒阴冷之气,免不得要冻地直哆嗦!
漫天的细雨之下,悠长的雨巷深处,一个举着油纸伞的少年由远及近地走了过来,路边的茶楼里面,坐在此地等候的亲属们则是眺望远方,一脸紧张地看着县衙的位置,忍不住说道:“哎,准备了数个月的考试,希望能够高中也好光耀门楣不是!”
“可不是,我近些日子左眼皮总是在跳,是不是有什么好事情要发生?”
“得了吧!我还去菩萨庙宇上了一炷香,祈求菩萨保佑,我儿这次一定能够顺利通过考试,高中!”
茶楼里面等待的人不少,也有奴仆家丁模样的人,正在喝着小酒吃着花生,悠然自得等着自家主子高中归来。而穷苦人家最多找了一个无人关注的角落,默默地站着,等待好消息的到来。
阶级分明,尊卑有序!
当贾环来到这个地方的时候,附近的人见到他之后也是一脸疑惑,尤其是参与这次科举的学子,眼神里面闪烁着亮光,环顾四周,询问旁近的友人,“此人是谁?什么来头?”
“不认识!”
“我也不认识!”
“扬州府的学子,纵然是临近的几个县的学子,我也大多数是认识的,而这个人我却不认识,因此,他应该属於扬州府外的人。”
“扬州府外的人也能够来我们扬州参与科举?此人的本事通天啊!”
异地科举,并非不可能的事情。
唐代的王维和白居易就是异地科举出身的名人。
当代的异地科举当然更多的是需要靠关系和门路。
“贾不假,白玉为堂金作马。”
身为贾政的次子贾环,林如海的亲戚,在扬州府的地界上还没有人敢为难贾环。
贾环只需要摆出自己的身份,自然就会有人过来主动替他解决遇到的麻烦事情。
背靠贾府,贾环巧妙的利用了贾府的辉煌过去,也算是沾了贾府的光。
合理的利用身份,
为自己谋取前途和未来! 这才是能人所不能,为人所不为的顶尖高手!
贾府的出身,贾环摆脱不了,自己的名字,血脉,乃至於关系都定格了下来,难以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