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要我们死了吧?”
“换了你们是我们,恐怕你们也是一样。”
这还真是。“谋叛”、“造反”最怕的就是泄密,一旦泄密,事不成不说,牵连必广,还都是要脑袋,抄家、灭门的罪,那还得了?不先下手灭口怎么样!
其实,不只是这一类的“谋叛”、“造反”,就是一般的秘密帮会也是一样。
姑娘转了话锋:“听说你们昨夜又来了四位?”
“‘文殊院’的和尚嘴还真快。”
“人家跟咱们不一样,人家没有戒心。”
“说得也是。”
“怎么只出来两位,另三位呢?”
“他们有他们的事。”
姑娘心头微震:“另三位大概留在‘文殊院’,找寺僧打听满虏皇上的行踪。”
“你是很聪明,不过和尚们不老实,恐怕得逼问。”
姑娘心头又震:“和尚不是不老实,恐怕他们真不知道……”
“下面的和尚或许真不知道,上头的和尚一定知道。”
这还真是的,连姑娘也这么想,她道:“我已经告诉你们那位同伴了,满虏皇上已经回京了。”
“那你们还留在这儿於什么?”
“我们跟你们目的不同,我们只是要知道,满虏皇上微服上‘五台’来干什么?”
“我们来冲一步,扑了个空,退而求其次,问清他的来意,也好回去交差。”
“这么说,你们现在的目的,跟我们一样喽。”
“应该是吧。”
“那咱们双方不只是友非敌,而且该更进一步揣手合作了。”
“怎么个揣手合作法?”
“共同打听满虏皇上到‘五台’来的目的。”
“我想你这个主意不错。”
“那咱们回‘文殊寺’去吧。”
“走!”
一声“走!”,瘦的不但礼貌,且作潇洒状,欠身摆手,让姑娘跟小伙子先走。
姑娘微一点头:“谢谢!”她没谦让,带着小伙子先走了。
瘦高的跟健壮的跟在后头,不远不近。
回到了“文殊院”,进门姑娘就觉得有点奇怪,没见着一个和尚,知客的和尚们不知道那儿去了。
再往里走,仍然没见到一个和尚,到处空荡、寂静,生似“文殊院”变成了一座空寺。姑娘不但觉得奇怪,一种不祥的感觉从心底升起,带着小伙子急行进入后院。当然,身后那两个也跟着进了后院。
进了后院,看见了后院里几乎站满了,恐怕“文殊院”所有的僧人都在这儿了。
僧人们个个合什肃立,神情凝重。在僧人周围,分站着三个黑衣人,两个在两边,一个在前面,分站在那边的其中一个,就是最早来的那个大帽黑衣客,另两个年纪都在四十多,前面那个似乎是带头的,长得浓眉大眼,还有不怎么浓密的一部络腮胡,他可是一脸横肉,看着都吓人。
姑娘跟小伙子,还有两个黑衣人一进后院,当然马上惊动了后院里的这三个,跟那些僧人。
浓眉大眼黑衣人一双锐利目光投射过来:“怎么回事?”
是啊,本来是要跟去下手,杀人灭口的,这会儿却一起进来了,换谁谁也会问。
瘦高的忙走过去,向着浓眉大眼的低低说了一阵,浓眉大眼的脸色变了好几变,最后只说了一句,瘦高的听了那一句,立即又退回了原来的站立处,姑娘跟小伙子身边。
浓眉大眼黑衣客把一双吓人的目光转向众僧人,道:“想好了没有,说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