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是你的朋友,又能告诉你这种事,更能跟你一起研判的,这就不多了,是不?”
“可惜她是日月会中人。”
“你看,日月会的人,有没有可能变成朝廷的人?”
“别人草民不敢说,可是草民这个朋友,恐怕是绝无可能。”
“这么有把握?”
“不错。”
“那他怎么可能把这种事告诉你?”
“那是因为是草民,彼此肝胆相照。”
“那就更应该让他变成朝廷的人了。”
李诗懂皇上的意思,道:“皇上恕罪,草民做不到。”
皇上微摇头:“我不会陷你於不仁不义,我自己做,你安排一下,什么时候让我见见他,不要在宫里,也不要让他知道我是皇上,只说我是你的小友。”
李诗道:“草民斗胆,不敢遵旨。”
皇上微一笑:“你是怕我把他拉过来。”
“皇上明监,草民不属於任何一方。”
“那你有什么理由拒绝?”
“草民是为皇上……”
“怕他行刺?”
“不是没有可能。”
“他不知道我是皇上,有什么好行刺的,就算他会知道,有你呢,我怕什么,你总不会眼睁睁看他刺杀我。”
“她对朝廷仇恨很深,言词激烈……”
“我不怕,我能听,尤其我有着拉他为我所用之心,不管他说什么,我都要听。”
这么一来,李诗不好再说什么了,他只好说:“草民斗胆,草民总觉得皇上有点儿戏。”
“儿戏?我杀鳌拜是不是儿戏?我让纪玉复职,是不是儿戏?”
不错,这不但都是常人所不能,就是以往的君主也做不到,那么,他还有什么不能的,绝不是儿戏啊!李诗为之瞿然,一时没能说出话来。
皇上道:“记住,给我安排。”
李诗定过了神:“皇上,眼前有急要大事。”
“当然,我让你安排,也不是指现在……”顿了顿,接道:“吴三桂这件事,还要偏劳你……”
李诗忙道:“这种事草民不适合办,草民推荐玉贝勒。”
“你怎么不适合办,你有先皇帝的御赐宝匕,又答应卫护我十年,你办得名正言顺,纪玉担当这个大任,稍嫌不足,而且,京城的禁卫还要需要他。”
这倒是不错,消弭叛逆固属要紧,安全防护更是重要。
李诗道:“这件事草民一个人办不了,因为随时有调用人手的可能……”
“你随时可以调用各处兵马。”
“还不到调用兵马的时候,而且现阶段兵马绝不如禁卫各营的人手。”
“你要那个营的,要多少,我让纪玉调拨。”
“皇上可否让草民跟玉贝勒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