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丁大德嗫嚅了半天才道:“放了!”
“放了!”哨官叫一声,扬手又要打。
营官一声怒喝:“竟敢循私纵放人犯,简直胆大妄为,把他们三个给我押起来!”
哨官一声恭应,就要指挥抓人。
李诗道:“等一等。”他拦住了哨官,问丁大德:“你们认识那个人,是不是?”
丁大德点了头:“是。”
李诗向营官:“麻烦派个人押着他,带我去找那个人。”
营官答应一声,指着哨官道:“他们都是你‘哨’里的,你押着他去。”
哨官连忙答应。
李诗道:“营官,我出京是有公干,请晓谕所属,不要外泄我在张家口出现的事。”
营官欠身答应。
李诗向哨官:“咱们走吧!”
夜色更深了,哨官押着丁大德到了这一家门口时,大街、小胡同几乎已经没有别人了。
丁大德怯怯的指了这一家:“就是这儿了。”
这一家,小门小户,两扇窄门上的油漆,都已经剥落得差不多了,看样子不怎么样,本来嘛,混混家还能怎么样。
李诗道:“叫门。”
丁大德上前叫门,叫没两声,随听里头传出了男人话声:“谁呀?”那混混的话声。
丁大德道:“我。”
“呃,丁大哥。”
耳朵还不错,一听就听出是丁大德来了。门声响动,门开了,一个人当门而立,借着里头射出来的灯光看,不是那混混是谁?
他也极机灵,一看这情形,就知道不对,脸上笑意一凝,他就要关门。
可惜他没李诗有快,李诗已抬手抓住了他的脖子,把他从门里拖了出来,他叫也不能叫,直挣扎,也白搭。
李诗对哨官道:“请回去吧,剩下的就是我的事了。”
哨官恭应一声,带着丁大德走了,走得飞快。
李诗向混混:“我跟你打听件事,我有两对信鸽丢了……”
混混忙摇头,李诗手松了些,混混说出了声:“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不会吧?”
“你把我交给城防营的那三个带走了。”
“可是他们又把你放了,而且我的信鸽是丢在你被带走之后,很难让相信跟你没关连。”
“不,我真不知道。”
“我不相信,你最好实话实说,否则有你的苦头吃。”
“我真……”
“好吧,咱们别处谈去。”李诗拉了混混就要走。
混混忙往后挣:“你要带我上那儿去?”
“到一个会让你说实话的地方去,到了那儿你要是再不说,像你这种祸害,张家口少一个是一个。
混混非:“你不能……”
“不能?只你偷官银这一样,就是大罪一条。”
李诗再拉他,混混急叫:“我说、我说!”
李诗没再拉他:“说!”
棍混道:“是,是我妹子。”
是他妹子!
“你妹子人呢?”
混混往背后指了指:“在里头。”
李诗道:“走,带我进去。”
推着混混进了两房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