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和窘迫一笑:“待会儿我就打听,官爷,咱们走吧!”
李诗道:“孙老哥,我姓李,叫李诗。”
显然,他是听“官爷”,“官爷”的不习惯。
姑娘注意听了,听进了耳朵里,记在了心里。
当然,孙和也听见了,道:“原来是李爷,李爷请!”
还是“爷”!
李诗不多说了,迈步行了出去,
孙和、孙兰跟在后头,孙和真周到,还随手带上了屋门。
三个人往外走,出了客栈分了手,姑娘回了家,孙和跟着李诗去了“城防营”。
到了“城防营”,孙和跟李诗说:“您进去吧,我去打听谁家养鸽子去,咱们一会儿还在这儿见。”
李诗道:“偏劳了。”
“那儿的话,您这是折我。”孙和走了。
李诗进了“城防营”,如今他进“城防营”容易得很,见营官也不难,“签押房”里见着了营官,营官不只客气,简直有点恭谨,落座之后,营官说话先欠身:“昨天的事解决了吧,实在是他们有眼无珠,也是‘城防营’军纪不良,我已经把他们三个交办了……”
李诗道:“营官也不必过於苛责那三位弟兄,真说过来这种事那儿都有,申诫一番也就够了。”
“是、是。”营官只有连声答应的份儿。
“我今天来,是为另一件事……”
“请明示。”
“听说昨天晚上,‘城防宫’放了几个闹事的江湖人。”
“您知道了。”
“我听说了。”
“您明监,他们不是本地的江湖人,他们是京里‘额驸府’的爷们和,到‘张家口’来公干的。”
李诗心头猛跳:“京里‘额驸府’的人。”
“是的。”
“确是么。”
“确是,错不了,他们有‘额驸府’的腰牌。”
“可知道他们住那儿?”
“这就不知道了,他们没说,营里也没好问。”
李诗站了起来:“打扰,我告辞了。”
营官一怔,忙跟着站起:“您……”
李诗道:“我就是来打听这件事的,我原希望多知道一点,可是只知道他们不是一般的江湖人,而是京里‘额驸府’的人,对我也算有帮助了。”
营官道:“您是要……”
“现在我不便说,到时候营官就知道了,但请记住,我到‘张家口’的事,跟我来营里来打听他们的事,千万别泄露出去就行了。”
“您放心,既然有了您的交待,营里绝不敢轻易泄露。”
李诗又打了个招呼,出了“签押房”,营官一直送到了营门口。
别了营官,出了“城防营”,孙和已经在刚才分手的地方等着了,一见李诗从“城防营”出来,忙迎上来道:“李爷,打听着了!”
李诗心头猛一跳:“在那儿!”
“告诉您您也不知道。”孙和道:“我带您去。”
他没等李诗说话,转身就走。
李诗忙跟了上去。
他见孙和一路直往北走,跟他所见放鸽子的地方方向一样,认为没有错,所以也就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