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秋冲了一下,微点头:“也好!”
到了客栈,从柜房过的时候,李诗就招呼柜上给沏壶好茶,跟楚云秋刚进屋,一壶好茶已经送来了,两个人坐下。
李诗给楚云秋跟自己各倒上一杯茶,道:“恩叔先喝口茶。”
楚云秋道:“谢谢少主。”
他端起茶来喝了一口,然后深望李诗。
李诗觉得有点不自在。
“少主变了下少。”
楚云秋所说的变,不知道是指什么。
李诗只有这么说:“是么?我倒不觉得。”
“跟我一样。”楚云秋道:“可是事实上谁都会变,我也变了不少,只是自己不觉得而已。”
这句话,似乎又是另有用意。
“我倒觉得恩叔没变多少。”
“少主看到的只是表面,少主说的,恐怕也只是指我的表面。”
李诗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没接话。
“其实少应该已经看到我的内里了,是不是?”
李诗一时还真没懂楚云秋何指,他只得道:“我不知道恩叔可指。”
“我指少主在此时此地碰见我。”
李诗有点明白了:“思叔是说……”
“少主不是问,我怎么会在此地出现,而且好像跟‘平西王府’的人认识?”
“是的!”
“少主,离京之后,我经过了一些事,然后我远赴云贵,进了‘平西王府’。”
李诗小由为之一‘比:“恩叔进了‘平西王府’。”
“不错!”
“这么说,恩叔是‘平西王府’的人。”
“平西王礼贤下土,求才若渴,对我敬重有加,我在‘平西王府’的地位,不逊於那位娘娘。”
原来如此,怪不得。
李诗定了定神:“我没有想到……”
“所以我刚才说,世间事是难以预料的,人也是都会变的。”
“只要恩叔认为适合,认为日子过得愉快就好。”
这是李诗的真心话,真说起来,楚云秋选择了“平西王府”并没有什么不对,所谓“平西王府”谋叛,那只是立场不同的说法,何况楚云秋选择“平西王府”时,“平西王府”还没有谋叛。
“谢谢少主,少主认为适合,认为自己的日子过得愉快么?”
李诗知道这位恩叔何指,他道:“我没有投效爱新觉罗,不是官家人,今天我所以到‘张家口’来管这件事,完全是因为当初的一句承诺,而且也只十年。”
“少主,十年不是个短时日。”
“我知道,可是我已经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