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诗从容、泰然,微一躬身:“草民李诗,见过王爷。”
吴三桂脸色变了:“你就是那个京里来人?”
“草民正是。”
“你不过是个江湖百姓,见了本藩居然敢做不为礼,你有几个脑袋!”
那一十六名护卫立即手抚刀柄,作势欲动。
李诗依然从容、泰然:“草民为天下百姓而来,王爷既以匡复为己任,不应该在小节上斤斤计较。”
“不管怎么说,礼不可废。”
“王爷认为礼不可废?”
“当然。”
“那么草民身怀先皇帝御赐宝物,所到之处如御驾亲临,王爷是不是该下位行大礼?”
“大胆!”吴三桂脸色再变:“本藩起兵匡复在即,那还认什么爱新觉罗是皇帝。”
“敢问王爷,那王爷还要自称什么本藩?王爷这个平西王又是怎么来的?”
“好一张利口!”吴三桂大喝而起。
十六名护卫十六把刀,一起出鞘。
李诗那把这种阵仗放在眼里,他依然从容、泰然,像没有看见一样。
昱然,那十六名护卫就等一声令下了-
“我要杀你易如反掌吹灰。”吴三桂道。
“草民斗胆!”李诗道:“未必,草民要是怕死,也不会千里迢迢跑云贵来见王爷了,而且草民认为王爷也不会杀草民。”
“你认为我不会杀你?”
“王爷率百万雄师,以匡复做为号召,未出师而先杀一个为天下百姓请命的小百姓,那不是智举,也会让天下英雄耻笑。”
吴三桂脸色速变,但他终於还是缓缓坐了下去:“好,我就将你一颗人头,暂时寄在你的项上。”
铮然一声,十六把刀又一起人鞘,十六只手也离开了刀柄。
吴三桂目光凝注,锐利逼人:“听说你还是分别在‘张家口’、‘北京城’分别坏我大事之人。”
“事实如此,草民不敢否认。”
“还有,擒鳌拜,败贝勒纪玉的,也是你?”
“是草民。”
“恐怕你还不知道,本藩跟鳌拜的渊源。”
“草民不知道,宦诲中事,草民也一概不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