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为小铁匠解决了所有的问题之后,毡帽道人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里面的朋友,可否现身见上一面。”外面有人沉声道,声音传到了道人的耳中。
毡帽道人起身,开门。
他无所畏惧,在阳河城之中,还真的没有几个人能够对付的了他。
来人是赶车师傅,他神色焦急,在路上的时候遇到了叶家小姐和德叔,大致推断出来了什么事情,然后寻了个道,一路找到了城隍庙旧址。
毡帽道人笑了一声:“敢问阁下来此是为了何事?”
“请问道长刚刚是否救下了一个小子,寻常打扮,就是一个普通人。”赶车师傅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就是问道。
“恰好,贫道确实是救下了一名青年,不过伤势有点严重,此时已经昏过去了,刚刚贫道为他疗伤,已无大碍。不知道阁下是这位小兄弟的什么人?”毡帽道人微微一笑,如此回答。
赶车师傅面上大喜,幸亏是遇见了这么一位面慈心善的道人,否则落在了叶家小姐的手上,小铁匠还不知道要被如何的折磨了。
“在下是那个小兄弟的同行人,江湖浪荡,今日庙会上人多眼杂,不小心在那个时候走散,找了半天也未曾找到小铁匠的踪迹,没有想到会被道长救下,在下在此多谢了。”赶车师傅拱手拜谢,上前就要进门查看小铁匠的身体情况。
毡帽道人手一伸,拂尘拦住大门:“慢着。”
赶车师傅不解其意:“道长这是何意?”
毡帽道人一点不隐瞒为什么这样做:“贫道刚刚救下这位小兄弟之时,他伤势垂危,差点被人活活掐死在街上,贫道心怕有人冒充是这位小兄弟的友人,再来谋害,这位小兄弟我看了,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而已,不至於为了一个不懂武学的小子,如此的大费周章。”
赶车师傅想了一下:“若是道长如此说的话,在下有一个办法,明日希望道长不要先行离开,在下和另外一位同行一起在此地等着小铁匠醒来,一说明细,道长觉得如何?”
“尚可。”
“不过,道长,容在下一个不情之请。”赶车师傅忽然说道。
“请讲。”毡帽道人道。
“阁下,”赶车师傅沉声,看着毡帽道人,“可是河北道的季松阳道人?”
毡帽道人楞了一下,随后才是有点惊讶的问道:“你是如何知道我的身份?”
“范阳毡帽。”赶车师傅指了指他头顶的毡帽,“季松阳道长行走江湖,经常会带着一顶范阳毡帽,不过知道的人不多罢了。”
季松阳是谁?河北道有数的一位武学大家,亦是龙兴观出身。赶车师傅和酒鬼游历江湖,知道的也多,自然对这位世人知之甚少,但是在高手中流传甚广的道家高手眼熟了。
这位季松阳道长是一流大高手,龙兴观出来之后历经十年时间,未曾听说回观重掌龙兴观,近年来龙兴观一直是他的师弟松明道人掌管行事。倒是他这位观主别人知道的并不是很多,叶家小姐不认识此人也实属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