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后遗症。”老人感慨。
虚无缥缈的月光消散在天地之间,陈飞云不明白太师尊究竟是想要表达什么意思。老人也不想陈飞云现在这么快的明白,只有经历了,才能真正的大彻大悟,说到底,陈飞云现在还是未经世事,不知道很多的事情,都是注定失去。
“太师尊,这就是后遗症吗?为什么我还是没有明白。”陈飞云问。
老人笑了笑,独自饮茶:“这就是所谓经历世事和未曾经历的人的不同之处了,每个人的道路都不是一定的,比如说你的两个师傅,季成和幽晨两个人走的路便是不一样,幽晨未来有很大的可能走到第五步,但是季成却永远不可能走到那一步。”
这种事情老人不可能真正意义上的和陈飞云讲明白,想要让他知道一切的变化,还是需要他来领悟的。
这一次的月下谈话知道月上中天的时候才算是结束,陈飞云回到房间的时候,陈嘉沛已经睡下。陈飞云叹一口气,和衣在陈嘉沛的身旁睡去,嗅着身边女子身上的淡淡幽香,陈飞云思绪涌动,但最终依旧没有任何的动作,两个人相背而眠。陈嘉沛在这一张小小的床里面不断的揪着衣袖,紧咬银牙,等待了一夜,陈飞云依旧是未曾动手。
直到即将凌晨的时候,陈嘉沛昏昏沉沉的睡去,陈飞云早已起床,在老人的教导之下开始一步步的修行天门一脉的散手。所谓散手,便是没有固定的招数,需要的是随机应变。在这一方面,陈飞云的天赋显然是不够的,一直是被老人一棍敲在额头上,还未等朝阳初升,陈飞云的额头上已经是一片通红了。
“小子,你还是没有到了那个境界,要不然的话,这几大散手足以让你在同代之中纵横无敌了。只可惜了,你和你的赶车师傅是一个德行,都是被礼教束缚住了,不像你酒鬼大叔,他那是真正的无拘无束,最适合修行我天门一脉的散手。”老人恨铁不成钢,将一根短短的烧火棍丢在地上,坐在阴凉的石凳上生闷气。
陈飞云的天赋很好,可以算得上是老人这十几年来见到的天赋最为出色的年轻人了,未来如果有可能的话,真的能走到他这个境界。只可惜,虽然季成已经给他开了天窍,陈飞云的脑子中依旧是浑浑噩噩,需要经历一些事情之后,才能真正意义上的成长起来,才能学会这几大散手。
“太师尊,徒孙愚钝,让你生气了。”陈飞云也知道这一次是自己做的不够好,老人已经教他一个时辰了,依旧是未能做到一点的进步,只是在原地踏步。他的心中学过了纯阳剑和道门的各种武学之后,顺着心意就用出了道门的武学,以此来应对老人的各种进攻。
这在老人看来,是绝对不可取的。天门一脉只有内功诀要,这散手都是后来逐渐演变过来的,可想而知这些武学是很强大的,岂是他刚刚学到了皮毛的道门武学可以媲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