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确实是遭人嘲讽,那个时候年少轻狂,真的以为我们背后的人能为我们出头,最后谁也没有想到,我们三人的师父,家长,在面对那些世家的时候,也不得不低下头为我们认错。”陆青延在扶着穆天澜,一边和陈飞云说起这件事,“那个时候我们心中或多或少都有一点疑惑,现在看来,当初我们实在是太不懂事了,帝都卧虎藏龙,外面看起来只是一个小家族而已,但是背后的能量却远远的超出自己的想象了。”
陈飞云也是笑了:“年少轻狂啊,我曾经也想有,但是却未曾有。”
他的当年,不在江湖,而是在陵州府小小的山阴村中,浑浑噩噩的度过了二十多年的时间,回首往昔,顿时觉得当初老爹不想让自己出山看江湖是一个多么明智的选择,进了江湖,实在是就是进了一个巨大的染缸之中,在这个染缸之中,你不能反抗,只能被慢慢的消磨掉所有的棱角,最后变得和所有人一样的圆滑世故。
“陈兄没有这一段年少轻狂还真的是庆幸啊,当初因为我们的年少轻狂,不知道为我们的师门,家族带来多大的灾祸,这国朝,已经是过了江湖的时代,早就是文官当国了啊。”陆青延感叹道,看着人来人往,“当年的事情,还真的是没有人能说清,不过有一点能肯定,得罪了帝都的世家子弟,确实是一个不好的结果。”
陈飞云不知道为什么在他们看来,得罪了世家子是这么的可怕,但是他也能知道一件事,帝都的世家,恐怕是势力极大,甚至是超越一般的武学世家,在整个国朝的角度而言,得罪谁也不想得罪士林的那些人吧?
“得罪了帝都的人,确实不是一件好事。”陈飞云笑了笑,不再去问这件事,他本身是没有得罪谁的,如果硬要说得罪了别人,恐怕也就是得罪了蜀州府的莫家,幽州府的天魔宗这两个地方吧?至於河北道的那个徐家,则是被陈飞云自然的忘记掉了。说起来也是让人觉得好笑,那个徐家的子弟,真的以为徐家是无敌的啊,竟然敢在河北道截杀陈飞云,最后的结果自然是很难看了。到现在为止,还未曾听闻徐家有任何的动静。
付维钧和那位仕林家族的白衣男子同样是在酒楼中饮酒作乐,但此时的气氛是有一点差的。
“看来江湖上对我仕林家族的风评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差啊。”白衣男子狠狠地将酒杯拍在酒桌上,“之前只是听说过这件事,没有想到这些人竟然如此正大光明的在帝都说出这种话,还真的以为武人就是最强的吗?”
付维钧哭笑不得,现在这个时候,还真的是不好说些什么,毕竟这件事於他而言,这是武人和士子间的冲突,而他本人,便是一个武人,而且是武人中的同代天骄,曾经在武林大会上取得了一个很好的名次,即便是输给陈飞云,却也算不上冤枉,毕竟陈飞云之后和人交手,更是奠定了自己的地位。而他付维钧,只能算是一个试金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