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如血。皇甫朋策像是没事人一眼的踢了一脚已经是死屍的付维钧,有些厌恶的在他血迹斑斑的衣服上蹭了蹭靴子,又叫仆人拿来绸斤抆拭干净:“何必要执着於之前的那些江湖道义,如果你愿意的话,现在已经是成了朝中的一位大员了,毕竟像你这种少年高手,在朝中很少见了,即便加入不了武勳,也是可以成为锦衣卫,步步升迁,以后成为一员陛下的得力助手还是有很大的可能。”
这些话,已经是命丧九泉的付维钧无法听到的了,他也不想听到这些话,在武人看来,委曲求全,这种事是绝对不会去做的,就像是有人喜欢卖国,有人喜欢当汉奸,但是身为江湖的脊梁,整座江湖,都是一个信念。是为了武人一途,是为了地仙大道,也是为了念头畅通无阻。成为朝廷的一员,就是身在重重束缚条规之下,如那大将军方冠中,自成了大将军之后,何曾听闻他又一次突破,只不过是在第二步徘徊罢了。
“吕大人既然已经准备清洗江湖,这件事还是在陛下的默许之后,煤山那边方将军正在准备,接下来,帝都的某些人,就应该是要好好的做过一场了。”皇甫朋策的眼神冷下来,他看某些所谓的同代天骄很是不爽,比如说陈飞云。
“少爷,已经打听到了,现在在帝都的江湖这一代的高手,有二十多人,皆是到了小宗师境界,不过能排上名号的,只不过是不到十人,不足为惧,可以逐个击破。”那个汉子走到皇甫朋策的身边,低声说道。
“吕大人早就行动了,咱们只是在动员一些可能转变立场的人而已,接下来,在府中听捷报便可。帝都中少有见血,今天可能会血流成河。皇甫家的人不要外出,我爹那边下了禁令,这一次谁也不允许出去接济任何一个武人!”皇甫朋策笑了,他很想去看看,但是却没有办法。
吕大人是锦衣卫指挥使,正三品,和任何的文官武勳走的都不近,更不用说那些皇子们了。他是单纯的为元狩皇帝服务。在很多的大员眼中,虽然官阶上,吕大人不如他们的官阶高,却掌握很多人的生杀大权。
这件事之所以能传出来,还是因为皇甫家的家主,那位中书省的大佬才是隐晦的被吕大人提起。
早朝回去之后,才是跟家中人说起来这件事,也是皇甫朋策为何要招揽付维钧的原因所在。如果他不招揽,可能这个付维钧已经死在了帝都之中。毕竟锦衣卫真的要杀人,可不问他和付维钧有什么私交。
外面已经是逐渐接近晚上。陈飞云所在的客栈空无一人。偶尔还有外面的叫卖声传来,陈飞云看着外面的人流越来越稀少,心中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警觉,似乎是有人在附近窥视,但是这种感觉若有若无,陈飞云只是认为自己是有点神经过敏了。
“陆兄,凌兄和穆兄呢?”陈飞云走回房间,问道。
“哦,他们两人似乎是出去一趟办事情,现在还没回来。”陆青延随意的回应。
“什么时候?”
“早上吧,吃过早饭就离开了,算起来这离开的时间也是有点长了,恐怕是今天要在勾栏中过夜了。”陆青延笑了笑,也是无所谓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