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告须菩提。诸菩萨摩诃萨。应如是降伏其心。所有一切众生之类。若卵生。若胎生。若湿生。若化生。若有色。若无色。若有想。若无想。若非有想。非无想。我皆令入无余涅盘而灭度之。如是灭度无量无数无边众生。实无众生得灭度者。何以故。须菩提。若菩萨有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即非菩萨。”佛子在九华山上诵读《金刚经》,佛音浩荡,传递在九华山上的每一寸土地上。
自佛子平安归来之后,一直在九华山上闭门不出,诵读佛经。无人知晓佛子究竟是在做什么,明明是大好时机,如果现在出手,道门绝对是连苟延残喘都算不上了。
佛子在一处安静的佛堂中静坐,诵经。
忽然门外有人敲门。佛子双眼微微睁开:“请进。”
来人是一位老僧,穿着古朴,来到佛子的面前,施礼道:“佛子,现在已经知晓陈飞云所在方位,在阳河城附近,他准备前往陵州府,但是最后并未进入,陵州府现在全面戒严。”
“落叶归根吗?”佛子看着檀香嫋嫋升起,弥漫在整个佛堂中,他起身,“这件事就此放下,不必多问。陈飞云是一个逆乱的天数,未来自有中原天数来压制他,当务之急,还在於龙虎山上的两位大小天师。”
龙虎山封山五年,算算时间,明年怕是要大开山门了。五年时间,与天下脱轨,江湖上大多数人,都快要忘记曾经辉煌鼎盛的龙虎山了。但是佛子明白,身为道门执牛耳者,龙虎山道统,算是道门第一,即便是第二道场在全盛时期,也只能屈居第二,无法超越。
说到底,张道陵留下来的道统,无人能敌啊。
虽然是如此说,但是都明白,想要压制身为道门之首的龙虎山,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上一次和墨眉交手,佛子的压力很大,而且深受重伤,现在还在疗伤,所以并未在外面出现,而是留在了这儿继续休养生息。更何况现在的江湖早就是开启腥风血雨的大幕,出了九华山,可能会直接遭劫了。
沧州府。
虽然现在是中秋时节,但是在沧州府,依旧是感觉到了来自大地的海量热力汇聚,陈飞云穿着一身轻衫,牵着一匹骆驼走在干枯的大地上,沧州府素来是荒凉之地,但是据说在很多年前,这里并非如此,而是经年累月的大战之后,才变成了这个样子。陈飞云曾经打听过,应当是在三百年前的中原逐鹿之后,才变成这个样子的。
陈飞云没有必要如此详细的了解沧州府的历史,他不是要在这儿常住下来。他还是想要穿过沧州府,绕远路前往东海的。现在十州已经开始逐渐的戒严,反倒是在沧州府完全感受不到这种氛围。因为这一路上根本见不到三两个人。陈飞云行走於沧州府地界十天时间,也不过是在路上见到一个小村庄,补给了一点干粮,储水,随后继续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