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二弟病逝的那段时间,他没有出头,待在书房中不问大小事务,被上官仁杰认为是无才,才是转移目标,将全部的精力放在培养二世祖上官风雅的身上。这一次,还是如此,但是上官旭俊不愿意因此而致使三弟被杀,即便是重伤,亦或者死亡,也需要出头,让陈飞云知道上官家的人,没有一个孬种!
上官旭俊心意已决。
盛典已到。沧州府处处欢歌笑语。陈飞云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心中不为所动,不到夜间,不是出手的时候。待到夜幕降临,才是自己出手的最佳时机,虽然现在也能出手,但是不好,容易被人围杀。
“这外面的一切风景,和我皆是无关。”他低头看着双膝横着的剑匣,里面的定秋风蠢蠢欲动,它本是樊师父的佩剑,之后又到了陈飞云的手中,本以为可以重见天日,大肆杀戮一番。但是时至今日,依旧是未曾没有经历太多的杀戮场景。这一次陈飞云甘愿以养剑法备杀上官风雅,已经是决定了真正的解封定秋风了。
“未来或许有机会让你上沙场,好好的走过一场杀戮吧。”陈飞云心中无奈,他有一点无法掌控定秋风,剑匣是一个好东西,让他不至於因为曾经源於樊师父的杀气侵蚀心神。
一切准备就绪,只待最后的夜色降临了。他心中默诵道经,诸多经义在他的心中流转,洗涤一切污秽,镇压心中杂念,为陈飞云带来清明,无妄无欲的心灵。但是到了最后,来源於剑匣中的杀意依旧如同潮水一般在侵袭着陈飞云的心灵,不得已之下,他才开始运转定鼎内功,每一次运转,便是在积累一次大潮,日升月降般的潮汐,对应着陈飞云的真气转圜,层叠不穷。
“樊师父的内功,不愧是来自神宗的秘传内功,果然是很可怕的功夫。”陈飞云心中感慨,这种内功,比肩他见到过的诸多内功心法,道经典藏,黄庭内景经这般的道门经义,无上内功也不过是能够媲美这门秘传内功罢了。它镇压着陈飞云的血脉流动,不至於沸腾,镇压着真气的汹涌,不至於狂暴,冲击神志。
每一次的运转,都给陈飞云一种想要不断修行的想法,但是陈飞云不敢这么做,因为害怕,因为畏惧。这如同五石散一般,一旦深陷其中,难以自拔。不知道为什么,陈飞云对於这门内功,总有一种奇怪的情绪混杂在其中,想要修行,但是内心有一种声音在告诫他,不要修行。
他不清楚是因为什么原因,才会造成这样的问题存在。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这门内功,身为邪道的武学,恐怕是真的存在某种不可说的缺陷才对。若非如此,到现在为止,神宗弟子之中,为何只有樊师父一个人修行这门定鼎内功?
夜色在陈飞云修行到第九周天的定鼎内功之后,终於是降临下来,陈飞云调整状态,整个人都在一种最巅峰的状态,看着夕阳西下,夜色笼罩大地,但是天上不断冒出的烟火却是在告诉他,这是一个不眠之夜,是狂欢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