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不少，五五分罢了。”陈飞云笑道。

“太少。”燕王摇头。没有过多的解释。

“一息若存，星火不灭。飞云不读书，只练武，有些东西，可能岳父觉得荒唐，但是飞云觉得，很简单。五成，有点多了。飞云看来，三成足够了。”陈飞云笑，如此说道。

他练武，不只是简单的修行道门的东西，还有兼杂着诸多流派的武学。这一次，陈飞云既然走出了自己的路子，便是想要结了这个果，也好印证自己的路。一举两得而已。

“你可知你面对的不是一路人，而是一整个东海的武人？”燕王此刻正视，如此问道。

“岳父可曾听说过一句话，朝闻道夕死可矣？”

“何解？”

“不求生，只求能走这条路，能见到这条路，足以。”

“决定了？”

“决定了。”

燕王已经显露老态的脸上终於多出来一丝笑意。他未曾想到陈飞云会如此的激烈，在如此境界，便想着结了当年的陈年因，了却今日果。

“当年有黄金岛，东离，龙宫，诸多大势力一起勾结。不过一切还好，没曾想他们未如愿以偿，所以我这燕王的位子，还是坐下来了。这都已经小三十年的时间了，牧严，长乐这兄妹俩也大了，牧严不成婚，总是我心底的挂念，长乐有你在是身边，还是放心的。”燕王没有说别的，反倒是在说一些家长里短的事情。

但是陈飞云知道燕王的意思。他老了，从成为燕王，到现在，都已经二十多年的时间过去了，就算是在年富力强，都逃不过衰老。燕王今年约有五十多岁了。是时候该隐退下来，让李牧严接手。

然而，东海内部的事情还未曾得到解决，外部还有中原的牵制，这一切的结合，让燕王心中都有担忧，想要再等等。

“势如水，水无常形，有人以为可以一直隐下这个果，是必然不可能的。”陈飞云笑道，并没有明面上回答燕王，但是这种回答，已经是足够当做承诺了。陈飞云做不到一直在东海，但是为大舅哥李牧严扫清所有障碍，这种事情，还是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