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一诺,价值千金。我希望你到时候不要食言,三年之后,我要看到一个活着的妹夫,而不是被人捧回来的一盒骨灰,一柄锈剑。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待我君临东海,必将是那些人葬命之时!”李牧严对於此,也是回应了一句话,相比较之下,李牧严说的更加霸气点。如果真的到了那种剑拔弩张的地步,不管是出於什么的考量,东海燕王,三百五十年的铁帽子王家族,会真的动用全部力量,镇压内患!
“你放心好了,那些人还没有办法将我逼到这种程度,不过是一场无所谓的试炼罢了。真的当真不成?”陈飞云大笑着离开燕王府,自此,燕王府府中,再也无人提起曾经的郡马爷陈飞云的任何事情,甚至是连当初的掌上明珠,现在都似乎变得黯淡无光起来。
这其中的隐情,没有几个人知晓。只知道郡马爷和郡主长乐,只是用了短短的一个月的时间,就实现了人生的巨大跃迁,很多人穷其一生无法精力的诸多事情,都在这对夫妻的身上发生。先是陈飞云无故失踪,后是长乐郡主不复宠爱,终日被锁在院落中,读着一卷卷晦涩难懂的道经。
他们又怎么知道,陈飞云是无法明面上去和那些人交手,只能出此下策?
中原,元狩十七年年初,蜀州府某座青山脚下,老人身为天门这一代的掌门人,却没有一丁点掌门人的样子,就像是寻常的老农,现在更是舒服的不像话,据说最近几天的时间,山村好多人都来给他拜年。
“东海传来了信儿。”陈嘉沛的神色暗淡下来。
“我知道了。怎么,不愿意回头吗?”老人看着陈嘉沛,眼中有一股异样的光芒,“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陷得不深,若是继续这么下去,别说是我了,就算是陈飞云那小子,也救不了你,你会成为他命中注定的那一劫!”
“身若劫火,虽死无憾。”陈嘉沛将信烧掉,眼角不知道为什么有晶莹的泪珠划过。当初的山盟海誓,如今的一纸传信。人是善变的,但是陈嘉沛一直以来,都不愿意相信陈飞云会变心,至此为止了。陈飞云还是变心了,他成为了东海铁帽子王的女婿,一位郡马爷,和他们这种平头小百姓截然不同了,一步之差,便是云泥之别。
老头在一边啜了口茶,味道还不算差,就像是这一场,都还不错。老头没有准备继续说些什么。既然有身为劫火的打算,那么就让这一次陈飞云命中注定的劫来得更猛烈一些吧!
“你舍弃了这一辈子,最珍贵的一个机会,就在刚刚,那么倏忽之间,溜走了。从此只有眼前路,没有身后身。小丫头,你要自己照顾好你自己了。”老头将茶杯放下,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这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