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长乐一直送到燕王府的大门前，才算是分开。

“其实不必执着於我的过往。”陈飞云临走之前，才这么对长乐说道，“这件事本该是能够圆满的处理。但是你多此一举，让事情转变了方向。我这前半生，并未和哪些人有过超乎於友情的关系。仅有你所知道的那个女人而已，为何让自己心神疲惫。”

“这大概是女人的本能吧。”长乐的眼中带着泪光，她知道这一次之后，陈飞云和她之间，永远都有一道裂痕，这道裂痕，即便是她曾经为陈飞云产下一名孩子，也无法消磨。

“那是一个人情，本该由你亲自来还。只不过我代劳了。没有想到。这个人情，你竟然也不愿意去还。”陈飞云摇头，不是很想在这事情上纠缠不放，“以后，关於这些事情，大可不必多问，我自会处理得当。如果想要搬来王府外住，也可。”

这是给长乐一个台阶下。只可惜，现在老燕王的情况很不好，时好时坏的，长乐需要在身边照料一二。

“有你这句话，就行了。”

“本就是夫妻，不必说这些了。”陈飞云笑了笑，伸手抹去长乐脸上的泪痕，“长乐，你要知道，你是我的妻子，我这一生，不管是纳妾，还是如何，你始终都是我的正室，我的妻子。”

这种话，也就只有在无人处，陈飞云才会说出来。他不是很善於表达自己的情感。长乐虽然和自己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并不代表他想要休妻，另寻新欢。对於他来说，爱情这种东西，可能在那年的初春，就已经彻底的消失不见，成为了过眼云烟。他的心中，对於长乐，对於嘉沛，也就只有愧疚，想要弥补。

这件事没有丁秋平心中想的那么的难做，陈飞云三言两语，就能将很多看起来很麻烦的事情，彻底的解决掉了。

冬日的阳光不是特别的温暖。

陈飞云站在自家的庭院中，看着寒冰冻结水面，这一片池塘，也终归是步入到了冬季。

他最近感觉有些事情要发生了，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

“公子，有消息传过来，陵州发生大事了。”丁秋平的神色严肃。

“说。”他的声音淡漠。

“陵州的圣地，确定下来，只是古地，没有传人现世，而且，这处圣地，关乎於上一代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