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陈公子这一次,是想说些什么?”苏明理笑呵呵的问道,“不过,陈公子历来是久居东海的,可能对於中原的事情不是特别的了解。这种纷争,还是由我们这些老头子来解决好了。”
他很敏锐的觉察到了陈飞云的意图,即便是对於古地的开发没有想法,但是却也不想让他们这些圣地级别的人物得到多少的好处,这才是关键所在。他们之前和陈飞云在东海的地界上起过冲突,没有想到陈飞云居然如此的记仇,想要在此刻进行报复吗?
陈飞云对此不做辩解。
“有些事,我说的不行。但是你们说的也不行。这片古地,说到底,是前朝遗物,最后归属,也可能并非是我们拿到手,而是朝廷的人。即便是现在,皇家的那些人还没有出现,但是我想苏老,诸位同道中人,也应当是明白这个道理的吧?当务之急并非是如何处理夺取机缘之后的古地,而是在想如何才能度过朝廷这一关。”陈飞云直接撇清关系,表示没有这个想法,也没有继续站台天武宗的意思。只不过,他现在的主要对手是朝廷的锦衣卫,如果这一次被锦衣卫的人摘桃子了,那么就十分的尴尬了。
朝廷……
在场的人,并非是什么愚笨之人,自然明白陈飞云的意思所在。怕是这一次朝廷要耗费大力气了。
毕竟大永朝的遗物,可不是什么小事情,可能会出现一些意想不到的东西。
苏明理深沉的呼出一口气,没有想到这个陈飞云如此圆滑,做事老练,直接将关系撇的一干二净,似乎是真的不想要有什么利益瓜分的想法。只不过,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苏明理可不认为陈飞云是什么圣人,一点都没有为自己着想的念头。
“不过,据我所知,陈公子似乎是和陵州镇抚司的关系有点复杂了。听说,前几天的那位聂狂徒,就是死在了陈公子的手中。当然,道听途说而已。”说话的人是鼎天书院的老人,声音阴沉,似乎是想要置他於死地。
鼎天书院曾经也想要在东海分一杯羹。但是没有想到,在石门城大宴之中,彻底被陈飞云一巴掌拍死,根本没有拿到任何的好处。
“看来书生也有道听途说的时候。”陈飞云转头看着这位老人,“不知道这位老人家读的是什么书?圣贤书,还是道听途说的书?”
子曰:道听而途说,德之弃也。
陈飞云明显是读过很多的书,若非如此,也不用如此拐弯抹角的来讽刺他的品行不行了。
“小子,你什么意思?”
他是武人,并非真正的读书人。
“没有什么意思,只是有一点好奇心而已。陈某人还是年轻,年轻,就是好奇。就是想探知事情的真相。如果老人家真的想要动手,欺负晚辈的话,也行。反正皮糙肉厚,不怕挨打。”陈飞云笑了笑,似乎不以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