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云和宇文拓也对坐,看起来有点滑稽,因为他们两人穿着打扮,并非是得道高人的样子,反而是像刚刚化掉一身野蛮行径的,尚未文明风化的人,一身兽皮衣在身,却有想修道的念头。
“本该如此。另报与宇文主君,说陈某有要事相商。”陈飞云看天色已晚,他所居之处,和朔风部最核心的地方,有一点差距,所以就让宇文拓也先走一步,他想和宇文冥商议一些事情,这关乎到他玄关一窍的洞开,也关乎他在北辰的谋划。
等到宇文冥赶来他所居住冰屋的时候,已经是晚饭稍稍过去,陈飞云也吃了饭,看到宇文冥静静走来,才起身迎接。
“不知道陈先生请我来,是如何用意。”宇文冥双方落座,他才开口发问,他知晓陈飞云观半卷家传法,却让他儿子停下来,慢慢体悟人世冷暖的事情了。只不过,这是修行上的事情,况且,他自身也知道家传法有所缺憾,并不觉得陈飞云这么做是在为难宇文拓也,所以便让宇文拓也继续听陈飞云的话了。
“事关宇文主君家传法之事,所以只能请宇文主君亲自赶来了。”陈飞云微微一笑,才是回应,“在下一身修为被废,玄关一窍尚未洞开,所以,并没有半分修行在身。只不过,当年也曾走到巅峰,对於修行上的一些经验,还是有的。这一次请宇文主君来,是想借家传法一观。再开玄关一窍。”
玄关一窍,是必然要开的。而且要尽快的洞开才行。若非是他人生地不熟,不想走漏自身的身份风声,也不必急於一时。只不过,他在人间界,尚有执念,所以,不能久久逗留,北辰洞天是好,而且,各种修行法虽然未曾全观,但是窥一斑而见全豹,也能明晓一些玄妙所在了。这一次借家传法,也是无奈之举。
宇文冥沉吟片刻,才是开口:“不知陈先生来历如何。家传法事关重大,虽不如中州诸多大教修行法之玄妙所在,却也是宇文家世代相传,算是在霜天冰原立足之本。”
这是询问陈飞云的来历了。
陈飞云不得细说。这是迫於无奈,若是真的说他自天外而来,踏入一座门户,便来到此地,怕是会吓到宇文冥。况且,他人生地不熟,这件事,暂且搁置下来,只能编造一个小小的谎言,才能让宇文冥信服了。
“陈某来自东海,却不知为何流落到了此地。当初与人争斗,败了下风。后来仇人追杀不舍,之后才不知何故,竟然一夜之间,从东海,来到了北地冰原。”陈飞云如此解释,东海远在天边,即便是宇文冥有心了解,也无法在短时间知晓陈飞云真正的身份如何。
“原来如此。”宇文冥恍然大悟,似乎是明悟了其中的一些关窍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