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现在最尴尬的人是谁,估计应该就是陈飞云的前弟子,现任的沧澜道场新晋弟子宇文拓也了。他本以为陈飞云这一次遭此大难,肯定是一蹶不振,甚至是要死在沧澜道场的。没曾想,居然是这么一个结局。
如果当初能够预见是这样一个结果的话,宇文拓也打死也不会想到离开陈飞云,转投沧澜道场的怀抱。他的修行天赋不错是不假,但是沧澜道场的修行天赋高的弟子并不在少数。宇文拓也在这里也不过算是一个中等弟子罢了。但是在陈飞云的身边就不一样了。陈飞云是什么人,敢和烈风谷的人硬拚的狠人,估计以后他打着陈飞云的旗号出去,基本上没有人敢来招惹自己了。
陈飞云没有看到宇文拓也,反而是来到了刑罚殿中,和夏凝渊在聊天。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在这里也无牵无挂的。只不过我之前在冰原上收了个徒弟,现在还是担心在沧澜道场被人欺负了。你到时候在沧澜道场中看着点,千万不要让那小子真的被人扒皮剥骨和血吞下去,都不知道这事了。”陈飞云嘴上虽然说是了断缘法,只不过这缘法真的断了还真的是不好说,因为陈飞云身为宇文拓也的座师,是因为宇文冥,即便是宇文拓也不想让他教授,也需要拿到宇文冥的同意书才行。所以在这段时间了,陈飞云还算是宇文拓也的座师,只是宇文拓也还能拜在他人门下修行。
夏凝渊有些奇怪的问道:“你既然心中放心不下宇文拓也,为什么不带着他走?”
陈飞云苦笑一声,传了一道灵印给夏凝渊自行印证。
末了,夏凝渊才恍然大悟:“没有想到你这么的曲折离奇,竟然是苏醒在冰原上,而且修行尽失,还以为是你之前故意晃我的话,看来你这几天受苦了。”
“也不能这么说,我对於这些大风大浪,见的多了,也就没有什么感悟,只不过前身的一切记忆,确实是难以记起,如果不是在南天门前的那道灵印,我可能还真的不知道你我之间有如此纠缠不清的关系。只不过宇文拓也这件事,并非是我所能决定的,我成为他的座师,是宇文冥的主意,现在想斩断缘法,也需要等到宇文冥那边同意,下来一纸文书才行。”陈飞云笑了笑。
刑罚殿中没有别人,就只有陈飞云和夏凝渊在,偌大的宫殿中空荡荡的,竟然还有几分孤寂的感觉。
陈飞云坐在客席上,许久才是说:“看来在刑罚殿中岁月也不是很好。不如你跟着我回中州好了,我打算在中州自立门户,开宗立派,传扬道门。此事一旦成就,我估计也就是我成就玄妙境界的契机了。”
陈飞云在这里这么长的时间,虽然诸多修行人士开口缘法,闭口了断,但是对於道门还真的是从来没有提起过,后来陈飞云才算是在仙殿主人的提点下明白过来,太古炼气士的时候,没有道门这个概念,大家对於修行都是仿自然大道,各人有各人的缘法的那种。
道门也是从炼气士中脱胎换骨才得来的。
夏凝渊摇摇头:“刑罚殿虽然孤寂,少有人来。但是这里是我修行之处,并不能随意的离开。我是沧澜道场的弟子。这一点是任何人都没有办法改变的。”
陈飞云叹了口气,说:“其实也没这么的麻烦。我和你的缘法纠缠已然是此世无法斩断了,未来真的是有机会的话,我会亲自回到北庭,风风光光的迎娶你回到中州。”
这话一说出口,陈飞云就觉得自己孟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