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云的天赋很好。修行起来，事半功倍。如果不是当年那段时间里，被天之意志死死地压制，无法修行。估计不到二十岁，他就能真正的修行到玄妙境界，甚至是再往上走一走，都是有可能的事情。他用八年的时间，从后天境界大圆满，走到了现在的先天境界玄妙境界，其实已经慢了很多。”九云瞪了这老头一眼，才是辩驳道，“九天之上，无尽道场，那些天才不比陈飞云差劲。但是又有几个人能够在二十岁踏足归元境界？陈飞云可以，但是没能成功。现在我让他在三十岁之前登顶，其实并非痴心妄想。”

“九云啊，看来你比我的野心还要大。我只是期望陈飞云能够在五十岁之前成就归元境界，那个时候，我等天灵武宗之人，便能够再造身躯，继续修行。然而，你却在想着如何才能让他在短短的两年时间登顶，你不觉得这个时间太着急了吗？他现在的根基虽然不错，但是经不起这般的折腾。”

“你可知道什么称之为功德？”

“古圣贤书，《礼记·王制》云：“有功德於民者，加地进律。”，古才子张宪《咸淳师相》诗：“谀言佞语颂功德，边事军声听寂寥。”，又听闻《袁可立晋秩兵部右侍郎诰》：“铃阁宣劳，海上着安攘之绩；兰闱申儆，闺中宏静好之音。功德贤均，内外恩并。”，又有晋道恒《释驳论》：“是以知三尊为众生福田供养，自修己之功德耳。”佛家经义中，《大乘义章·十功德义三门分别》：“功谓功能，能破生死，能得涅盘，能度众生，名之为功。此功是其善行家德，故云功德。”。如此谓之功德。”玄清长老沉吟片刻，才是回应道。

九云摇头：“你说之功德，并非真正之功德。而是凡俗之功德。”

玄清长老疑惑不解，他虽然年长，但是在九云的面前，却是晚辈，后生。九云是从仙殿主人的身上斩下的一道灵识，蕴含仙殿主人的种种造化智慧，对此，玄清长老只能悉心请教。

“不知道九云此话何解？”

“所谓功德，不外乎开一世太平，立千古大教，传万世文明，拯救黎民百姓於水深火热。此等，尚称之为功德。其中，神话时代的大禹，治水拯救天下苍生，挽人族大厦於将倾，称之为功德。女娲采石补天，天下有灵众生，感激不尽，称之为功德。道门之祖，老聃，庄周二者，开千古大教，皆称之为有造化众灵之功。称之为功德。”九云慢慢地为玄清长老解惑。

九云下了一子，继续说道：“陈飞云所行之事，乃是於无道之地，开辟千古道门，乃是大功德。虽然不如曾经神话时代的那些个开辟千古大教，传授智慧的圣人，但是对於北辰诸多修行者来说，却是另外的一种的新的修行思路，也是对於道的另类阐释，这自然会被降下功德。这功德，便是天下有灵众生对於陈飞云的感激。这种感激，如果直接吸收，别说是成就归元境界了，甚至是直接踏足金丹大道，甚至是成就更高境界，都是小事情。

只不过，陈飞云如果想要未来成就更高，这样的事情必然是做不得的。他需要的只不过是借此机会，来印证人间界和北辰洞天修行的得失，这才是最重要，也是我谋划如此深远的原因所在。”

九云想要的，是得到北辰洞天的天之意志降下大功德，让陈飞云从此中印证出种种得失。以他的天赋以及心境，想要印证出至人大宗师境界，其实不难。难在於如何才能够让陈飞云三十岁之前成就归元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