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哪天能让奴家好好尝尝?”
她言语中尽是挑逗撩拨,安厌心里丝毫不为所动,只觉得这个女人十分危险。
“雪雁仙子说笑了。”
雪雁一手轻抚在雪白酥胸之上,从深处拿出一木牌递来。
“安公子如若有时间,可到水月小筑来找奴家,奴家盼着能和安公子一起谈经论道呢。”
安厌见状眉头一跳,接过着尚余体温的木牌。
“安公子后会有期。”雪雁又朝她眨了眨眼,旋即化作一道长虹消失在了天际。
安厌这才松了口气,随后心中暗忖,自己得想办法找寻一下原身的过去。
侵神术运用娴熟的话,可以无伤探寻他人记忆,但安厌还是不太愿意对现在身边几人施展。
而且闻人锦屏并不知道自己是修士之事,估计对自己的了解也有限。
可能还是得从雒阳那边的人入手,但联想自己原身所发生的事,雒阳那儿估计潜藏着诸多危险。
安厌觉得有些难办。
一路回到长安,进了家门,闻人锦屏正和申容膝一同在房间里凑在一起闲叙,也不知在聊什么有说有笑的。
安厌想到自己带回的灵茶,便没去惊动她们,而是让下人沏壶开水来,这灵茶不需煎煮,只需泡在水中即可。
看着嫩绿的茶叶在杯中舒展开来,安厌先自己尝了尝,仔细感受一番确定了并无丝毫害处,才亲自端着进了房间。
“夫君,你回来了!”闻人锦屏笑容满面地说道。
“聊什么呢,这么开心?”安厌随口轻笑。
申容膝微笑:“只是聊些我小时候的趣事。”
“来尝尝这茶,刚从一个朋友那里带回来的。”
安厌看了眼屋内的浣溪和盈枝,便多倒了两杯。
房间内茶香四溢,闻过之后让人觉得精神了不少。
“什么茶啊,好香啊。”
“叫灵雪寒翠,浣溪盈枝,伱们也来尝尝。”
“谢姑爷。”
“谢安公子。”
四女尝过之后,俱是两眼发亮,脸上气色瞬间好了许多,变得精神奕奕。
“这茶……”闻人锦屏看着杯中之物惊喜不已。
申容膝忍不住赞叹道:“此茶绝妙,入口微甜,后调清香不止,而且有明目醒神之效,喝过后全身都舒坦了,容膝平生喝过的茶也不少,真是闻所未闻!”
安厌笑道:“觉得还不错就行,这茶是特制的,市面上并不流通,这些就送於申大家平日饮用吧,用完了可再来找我。”
瞿子沛所赠的灵茶那木盒里装了许多,安厌分出来些,也够喝上几个月的。
申容膝则犹豫道:“这等珍品,我喝岂不糟践了。”
闻人锦屏拉住她的手说:“容膝姐姐又和我们客气了,什么时候才把自己当成我们一家人啊。”
申容膝闻言无奈失笑:“那我便却之不恭了,多谢安公子。”
安厌只是笑笑,而后瞧见浣溪两手捧着茶杯还在那儿小口啜饮,拍了拍她的头笑骂道:“贪吃鬼。”
浣溪只是嘿嘿轻笑。
这一幕落在闻人锦屏眼里,并未说什么。
晚上,安厌在床上搂着闻人锦屏,问道:“锦屏,我在雒阳有什么朋友吗?”
“安郎怎么忽然问这些?”
“好奇,便问问。”
闻人锦屏犹豫了番,说道:“安郎在雒阳也没待多久,身边亲近的似乎只有焕章、焕祯两人,别的妾身也不知道了。”
安厌沉思片刻,这些他是知道的。
“我是燕州人?”
“嗯,安郎是出身於燕州,不过家中遭了变故,当时燕州匪乱,安郎奉先父之命,变卖剩余家产去雒阳投奔余伯父,后又经叛军作乱,安家如今只剩安郎一人了。”
“一个故人都没了吗?”安厌忍不住问。
闻人锦屏轻轻摇头:“妾身也不知道了,以前安郎也很少与妾身提燕州之事,妾身怕安郎想起过去的伤心事,也基本不问。”
“后来安郎去雒阳途中还遭遇了劫匪,陷入了难民营中,幸得玄仪真人搭救才得以进城。”
“玄仪真人?”安厌立即道。
“是神皇陛下身边的近侍。”闻人锦屏说道。“一直跟在神皇陛下身边,是位慈悲心肠的高士。”
安厌凝眉道:“你知道她是修士?”
闻人锦屏却极为讶异:“她是修士?不对啊,玄仪真人并不是修士,而是一位修心养性有道的博学之士。”
安厌知道玄仪真人这个人,从邬云显的名录上见到过,也从沈秀青的记忆里见到过。
玄真教玄宗道首。
当今国师扶摇真人的师姐,道母太钥尊人的师侄,无论是玄唐凡人世界,还是玄唐的修仙界,都是一位地位极尽崇高之人。
自己原身之前的官职是六品起居郎,同样是神皇陛下御前。
遇见的这些修士,又总说自己和玄真有牵扯,想来是和这位玄仪真人有关。
安厌心里思绪千转,将自己所知晓的事一一串联。
身边人都说自己被革职的前一日是遭了惊悸,从皇宫里出来浑浑噩噩,一觉连睡三天,醒来“失了忆”。
那日肯定是发生了什么,而且大概率是对自己不好的事,不然余惊棠也不会告诫他说失忆是一件好事,反倒可以保护他。
邬云显、媚儿、雪雁这些人都觉得自己是玄真的人,但更有可能的是,玄真教对安厌而言是敌非友。
偏偏这玄真又在玄唐修仙界地位超凡,近乎是主宰一般。
安厌只觉前路如堕烟海,危机四伏。
太多弱点,太过弱小,谨言慎行,如履薄冰。
9月,求票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