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车上夫妻两人对‘神仙’的态度,李肃都敢明知提醒董卓的道人是‘神仙’,还敢当‘神仙’面说其是个精神不正常之人。
那么孙岳跟观音菩萨两夫妻不搭理显然也正常,同时说明两夫妻也是有见识之人,不然不可能如此不将‘神仙’放在眼中。
结果美妇下车慢走,孙岳跟观音菩萨自也不着急,反正美妇总要去糜竺府上放火的,干脆继续跟随糜竺马车而行。
而糜竺同样不赶两人下车,只因为两人搭车一样有点诡异,说不定就又是哪位世外高人呢。
如果不是有见识之人,又怎么可能敢如此对神仙视而不见?
接着果然马车刚行出一段距离,其中男子便突然笑道:“在下也感君见载,让我夫妻搭乘一路,却想问糜兄一声;
糜兄以为,那不知在哪里的天帝,安排火德星君来烧糜兄的府宅,真只是为了烧糜兄家的空房子吗?”
瞬间糜竺不由惊醒,一双手忍不住就是一抖,拱手道:“多谢孙兄提醒。我却险些疏忽,还请孙兄指教,如此在下如何才好?”
观音菩萨但只微笑不开口,自知道孙岳忽悠人的本事,当初四圣试禅之时,却硬是将那唐僧说服,结果白白占了那黎山老母的便宜,就不知那黎山老母眼下如何了?
孙岳则是淡淡一笑,继续道:“以糜兄经营如此巨富之家的智慧,想不用孙某提醒,糜兄当也明白,天帝要烧的,不可能是糜兄的空房子;
那么既然天帝要烧的不是糜兄空房子,糜兄以为将财物搬出,真就可以躲过这一场火灾之患吗?
若让那天帝知道,糜兄以为会是什么后果?糜兄难道以为,可以提前搬出财物,躲过那天帝的眼睛?”
之前隐隐忧患而没有想到的,却正是这一点。
结果闻听,即使在马车上糜竺也深深一礼,道:“多谢孙兄点醒在下,不然在下虽可躲过眼下一劫,过后却必会有大难临身。”
孙岳也点点头,不由再次微笑道:“糜兄可以试着换个角度去想,那不知在哪里的天帝,为何安排火德星君火烧糜兄的府宅?这却才是关键。”
瞬间糜竺便不由眉头紧紧一皱。
孙岳继续点醒道:“天下巨富,却不止糜兄一家,为何不去烧那袁家、荀家、曹家、陈家?
又为何不去烧那董卓,天下诸侯都不去烧,却唯独安排人来烧糜兄之家?糜兄自认,自己平时所为,是比哪一家恶了吗?
想糜兄心里定是清楚,与所有士族世家也没有什么不同,那么天帝又为何要火烧糜兄之富?躲过了这一次,必躲不过下一次。”
糜竺忍不住紧紧皱起眉头沉吟,显然搭车的两人早知道自己,更也反应过来孙岳之名,岂不正是跟那中华郡太守同名?
但想到同名,却也没想到中华郡太守身上,因为中华郡太守不可能携夫人独自出现在徐州,更不可能来找其糜竺。
更尤其是,孙岳说的还全都是其心急忽略没想到的,却也的确是如此,天帝为何要烧其糜竺家?而不去烧别人之家?
若说其糜竺为富不仁,那董卓却是为恶更多,为何从前不去烧那动作?如果烧了董卓的粮草,那董卓岂不是早被诸侯所灭?
那曾经皇帝刘宏,更是荒淫无道,传说更是如禽兽畜生一般,曾叫宫女与畜生那什么,为何不去烧那刘宏?
眼下显然就只能说明一个原因,那天帝要烧其糜竺之家,并非是为什么如草芥的普通小民。
因为如果是为那些如草芥的普通小民,就不会以美妇形象来提醒其糜竺了,而应该以一个乞丐小民的形象来试探。
如果有乞丐小民想搭乘马车,唯一的结果只能被打一顿。
所以明显,那天帝并不是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