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协同样忍不住饶有兴致道:“哦?朕听说,刘爱卿心高不认天家眷,性傲归民住楼桑,刘爱卿既是心高不认天家眷,为何与人一开口,就说自己是汉室宗亲身份?”
直接打刘备脸。
曹操也再次不由一笑。
两班文武许多人,同样都是不禁嘴角噙笑,但也有个别人忍不住向刘协使眼色。
然而更不想,刘协话音落下,刘备竟依旧直接开口道:“回陛下,臣从未说过臣心高不认天家眷,性傲归民住楼桑,此乃是中华郡太守孙岳,曾经在涿县楼桑对臣污蔑。”
推卸责任到中华郡太守的身上?
可还不等所有人反应,突然文臣一班中,最后似乎无人注意,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一人便大声道:
“刘备!如此背后说我坏话,恐怕不太好吧?孟德兄也记得,曾经诸侯会盟时,你那三弟张飞可是亲口承认的,与孙某又有何干?”
瞬间一开口,所有人目光都不由齐刷刷落在说话之人的身上,说我坏话?中华郡太守什么时候来许都了?
正跪拜的刘备直接不由手一哆嗦。
高高坐上的曹操同样看向最后,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孙岳。
而眼中不禁闪过震惊复杂愕然之色,这孙岳孤身一人,何时来到的许都,更来到了大殿上都无人知道?
但依旧不等所有人开口,孙岳便又摆摆手道:“陛下继续,那刘备污蔑我,我可从没有说过,不信你问曹丞相,当初十九路诸侯会盟时,却是他那三弟亲口说出的。
不然堂堂汉室宗亲,更曾跟公孙瓒一起师从卢植,那公孙瓒都已是一方太守,而威震塞外,如果不是心高不认天家眷,性傲归民住楼桑,他怎么可能混到在家贩屦织席为生?”
顿时班中有人给刘协使的颜色,刘协也看不到了,不由笑道:“那孙爱卿说的也是,不知刘爱卿可有族谱为证?”
刘备不禁心中恨到滴血,恭敬磕头道:“臣家中族谱,自祖上就已丢失,父亲刘弘又早亡,故无有族谱为证。”
有人使眼色,自是认为刘备同样具备枭雄的的资质,不管其是真是假,却都可用其来制衡曹操。
但曹操等人的注意力,却已都被神出鬼没的中华郡太守吸引过去,即使目光依旧落在‘主角’的刘备身上,但心中心念电转想的却是孙岳。
而刘协显然是兴致还没完,闻听便又再次忍不住问道:“朕还听说,刘爱卿曾言过,女人如衣服,妻子如衣服,可当真说过此话?”
瞬间九间大殿内也不由诡异寂静下来。
不想曾经说过的一句话,竟都传到了天子耳中,刘备心中也只能吐血承认道:“回陛下,臣确曾说过。”
刘协再次忍不住好奇而问道:“若是照刘爱卿所说,刘爱卿母亲亦是女人,亦曾是刘爱卿父亲的妻子,刘爱卿岂不是在说自己母亲为衣服?
朕尝听刘爱卿忠孝仁义之名,难道将自己的母亲形容为衣服,就是刘爱卿口中的孝?若按刘爱卿说法,那曾经我母后,却也不过一件衣服。
还有,朕亦听说,刘爱卿似乎还说过,妻子如衣服,兄弟亦可穿,刘爱卿可当真说过此话?”
一旁的曹傲脸上已经只剩下笑意,但所有人心中想的却都是孙岳。
否认?当时除了二弟、三弟、孙干,和两位夫人在场听到, 却不曾有其他人听到,如今两位夫人七日未有消息,想是已身死。
於是闻听,这一次却是直接否认道:“回陛下,臣确曾说过妻子如衣服,但却不曾说过兄弟亦可穿,想此定是有人……”
可不想话音未落,曹操便又忍不住打断道:“等等,倒是忘记告诉刘贤弟了,那徐荣向我投降献城后,昨日才刚将刘贤弟两位夫人送来许都;
听说当时刘贤弟说此话时,两位夫人也在场,要不将两位夫人叫来问一下,说不定刘贤弟记错了,确曾说过如此话。”
刘备撅着腚头也不抬,直接开口道:“臣想起来了,臣好像确曾说过。”
什么叫枭雄?
即是不仅要心黑,还要脸皮足够厚,同时脸一黑,也险些一口血吐出。
但不想紧接还没有完,帝座上刘协却又再次问道:“朕听说,前几日刘爱卿逃命时,曾吃了借宿猎户之母,刘爱卿可确曾吃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