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合围过来的孔雀大军,瞬间就被这山崩地裂般的场景给吓蒙了,整整齐齐的阵形瞬间大乱,特别是那些往日训练有素的战象、战犀,在军阵之中受到惊吓后,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然而这还仅仅只是序幕!
只听到“嗖”的一声尖锐气爆声,一个个水桶大的炸药包神兵天降,落入那些火炮射程够不着的孔雀大军中间,化作一个又一个热情又可爱的小蘑菇。
天空之中,大毛舒展羽翼,神清气爽的一个俯冲,剧烈的失重感,直接就将绑在它两条腿上的一众炮营士兵给吓蒙了,纷纷搂着它的大腿哭爹喊娘道:“毛爷饶命啊……”
在这非人力可以抗拒的“热烈攻势”之前,从未经受过热武器洗礼的孔雀大军,士气在瞬间崩溃、傲气在瞬间坍塌。
局势的转变,都不能用急转直下、一落千丈这样的词来形容。
而是必须得请出神兽“薛定谔的猫”,来形容一下当下的场面。
孔雀王朝的官兵们以为,开战后将大杀特杀!
但事实上却是,开战即一败涂地……
没有过程。
也没有中间状态。
突兀得许多孔雀官兵在被危险的信号催促着夺路逃命时,脑海里还闪烁着一个巨大的问号:‘噫?我这是要去哪儿啊?’
但军队的溃败之势,从来就不以少数人的意志为转移。
即使有,刚刚转型轰炸机的毛爷,也会很乐意去教他做人……下辈子!
即便有,刚刚炸起劲儿就因为敌人溃败得太快够不着,索性把神武大炮扛起来当作大口径枪械追着这些孔雀土着打的炮营将士们,也会很乐意帮他们改造……血肉苦弱、亡灵飞升!
呃,差点忘了,连地府都是他们大汉的地盘!
他们大概率是没下辈子了,也飞升不了亡灵了!
混乱之中,吕臣带着二万五千虎贲军将士,宛如一把捅穿血肉之躯的利刃般,狠狠的捅进了那杆奇特旌旗前的厚肉之中,捅得是血肉横飞、鲜血四溢!
“……”
前进当中,忽有一票裸露着一条臂膀,手持月牙铲、降魔杵等等法器的精壮僧侣,高呼着梵语迎上来。
挥刀於人潮中大肆砍杀的吕臣,见到这一票胡僧,就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一样猛地一抬头,就见到一杆红底黄纹的华丽旌旗!
那旌旗稳稳当当的伫立在大军当中,并没有因为他们逼近而遁逃。
“难不成找错人了?”
吕臣心头闪过了一个念头,手头却麻利的高高扬起偃月刀,爆喝道:“斩!”
“斩!”
二万五千虎贲军将士齐齐斩出一刀,那整齐划一的斩击姿势,就如同大阅兵上踢得正步,横竖都成一条线!
下一秒,一道霹雳般的迅猛而耀眼的月牙刀光,轰然爆发,横着切进了挡在吕臣前方的诸多胡僧、孔雀官兵之中,一闪而逝……
攒动的人群,当场就定格了!
直到一阵带着浓郁火药气息的灼热狂风掠过,一具具僵硬的躯体,从中断裂成两截,砸在地面上,流出一地……
当拥挤的人潮变成一马平川的血腥长路后,一座通体用黄金铸造、大如房舍,由千百身负锁链的苦力依靠人力移动的镂空坐撵,出现在了长路的尽头,那杆华丽的红黄旌旗,就耸立在那座黄金坐撵的背后。
吕臣远远一见那座黄金坐撵,就知道自己找到正主儿了,悬起的心登时就落了一半。
再定睛瞧见镂空的黄金坐撵内,有一道影影绰绰的人影,心脏终於踏踏实实的落回了心房里。
‘此番合该咱老吕再立大功!’
他唯恐吓跑了大鱼,一言不发的猛然一夹马腹,拖着偃月刀就冲了上去。
“……(够了,你们这些该死贱民!)”
镂空的黄金坐撵内爆发出一声恼怒的大喝声,一道身披华丽而仿佛的金袍、头戴镶满宝石的黄金王冠的消瘦老者,自黄金坐撵之中走出!
他的身形是那样的削瘦,几乎只剩下一把皮包骨头,但就是这么瘦弱的身躯,却给人无尽的压力,仿佛那干枯的身体内,依然蕴含着足以令众生低头的伟力,一双高高在上的冷漠眸子,更是如同天上的星辰一样的令人望而生畏、不敢直视。
他自黄金坐撵中走出,目不斜视。
每走一步都有苦力俯身上前,充当他的垫脚石。
每走一步都会虚空生莲,周围浮现起无数罗汉、比丘的虚影。
佛光在他身后浮现。
梵唱在他左右响起。
宛如水银般的恐怖威压,以泰山压顶之姿倾泻而下,笼罩着所有虎贲军将士,将他们定在原定,以魔音灌脑之势不断给他们洗脑,宣传他的伟大!
曾经的王者,虽然已经衰老,但衰老的却只是他的肉身。
他的意志、他的伟力,早已经浸润他所统治的疆域、早已渗透他所统治的时空,千万臣民每日为他祈祷、千百年后历史依然将高颂他名,他就是阿育……
“噗哧!”
一道雪亮的刀光,砍下了他苍老、干瘪的头颅,辉煌的佛光陡然熄灭,盛大的梵唱戛然而止。
吕臣一把抓住滚落的头颅,顺手颠了颠,不屑道:“花里胡哨!”
你一个西夷贼酋,跟我堂堂大汉勇武侯,搁这儿装你妈呢?
咱能惯你这臭毛病?
他的的声音并不大,却清晰的传到了半空中陈胜的耳边。
他的唇角挑了挑,忍住了笑意,定睛往那厢佛力若隐若现的方位望过去:“怎么,你们也想花里胡哨一回吗?”
虚空中有佛光亮起,剧烈的闪烁几下后,慢慢的归於平静。
若隐若现的佛力气息,也渐渐淡去。
陈胜目送那四道气息消失,慢慢的虚起了双眼,掩饰眼神中的阴冷杀机。
好一会儿,他才收回目光,最后看了一眼战场上拎着死人头瞎得瑟的那货,扔下一句“把人头给我带回来,弄折了有你好看”,转身元神归窍。
他要将阿育王的人头带回金陵,制作成标本,永世流传……
PS:我一直以为大家伙儿是对我刀人这件事本身感到生气,没想到大家伙儿竟然是因为我技法上的失误而感到生气,打扰了打扰了,是我狗眼看人低了,你们绝对是全起点最开明、最牛逼的一群读者,我能遇到你们,说明我‘小楼听风云’这个马甲已经练成,往后一定再接再厉,写更精彩的剧情给大家伙儿阅读,溜了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