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一路跟来的军府司马沈敬宗,更是目瞪口呆,他立刻是上前,沉声道:“胡闹,是谁让你们动用兵马的,没有我司马之令,谁敢乱动城防军,你们要做什么,要造反吗?”
那校尉也是吓了一跳,刚才他没注意军府司马大人也在,当即是下马行礼。这边沈敬宗还想再训斥,而不远处,居然又有数百军卒赶来,带头的,赫然就是之前围堵过楚弦等人的曹参军。
此刻这曹参军一脸阴沉,直接走到赵仁泽面前,单膝跪倒:“长史大人,听闻城中有乱,曹延率八百赤金军赶来维稳,若有差遣,还请长史大人下令。”
显然,这曹参军乃是长史府的人,甚至於,军府司马在场,他都只听令於赵仁泽。
赵仁泽则是眉头一皱,这一刻,他身上那浓郁的杀气终於是散开,便见他开口骂道:“胡闹,谁让你带兵入城的?去,向司马沈大人领二十军棍,然后带人给我滚回去。”
曹延一愣,但还是道:“下官尊令。”
说完,还真的跑去沈敬宗那边认罪领军棍受罚,明眼人看到这一幕都是松了口气,刚才可是一触即发,不明所以的人看不出来,但聪明人知道,刚才若是赵仁泽说了其他的命令,那曹延也必然遵从。
例如,将在场之人,尽数灭杀。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任你术法再强,境界再高,在这种情况下,谁能抵挡八百赤金军?怕是片刻之间,就会被砍成肉泥,横死当场。
但赵仁泽训斥了曹延,这就已经说明,危机解除了,明白的人心里都清楚,不是赵仁泽不敢,而是还不到那个地步。
此刻军府司马沈敬宗那个气啊,红羽骑兵擅自调动倒也罢了,想不到赤金军也敢乱来,他们还有没有将自己这个军府司马放在眼里?自己还究竟是不是掌管一州军务的主官?
此刻沈敬宗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红羽骑兵就不说了,那曹延居然不听自己调令,甚至没将自己放在眼里,这件事绝对不能忍。
就算那曹延是赵仁泽的人,他也要动。
更何况,看样子,赵仁泽今天怕是要吃大亏。
赵仁泽此刻面无表情,谁也看不出他在想什么,而一路上被押解过来的赵安,此刻面色惊恐,就像是要被押赴刑场一样。
“爹,救我,救我啊。”赵安这时候走过赵仁泽身边,小声说道。
赵仁泽看了自己儿子一眼,眼中带着溺爱,带着失望,还带着一种莫名的情绪,却是没有多说什么,继续向前走去。
众人到了长史府外,这里已经是被许多红羽骑兵围住,不准任何人进出,自然长史府里的人都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而外面的人,也没法子通知府里的人任何消息。
王若雨一身戎装,此刻下马向军府司马沈敬宗行礼,这还算让沈敬宗找回了一点面子,这一问才知道,是楚弦护卫戚成祥,拿着御史手令,前去调兵。
只是这种事一般都要事先征得军府司马的同意,严格来说,王若雨这是犯了军律,不过沈敬宗并没有多说,也没有点破。
楚弦这时候道:“我知道赵安在长史府内,修建了一处‘珍宝阁’,这件事在凤城公子圈子里乃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我想,若是假设,是赵安犯了案,顺手带走了当年画圣的九天玄女图,哪怕是有瑕疵的作品,也应该会被视作珍宝,既是珍宝,被收藏在珍宝阁里,应该顺理成章,所以,验证之前我的推断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