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州长史府倒了,好在还有隋州刺史执掌大局。这位隋州刺史行事稳重,只是因为背后靠山在几年前告老还乡,所以权势上一度是被赵仁泽给压制,如今终於是能重掌大局,倒也不会让隋州出现乱象。
这些治理之事,楚弦没有关注。
长史府被查封,这几日里面全都是赤金军,再厉害的高手,也不敢这个时候跑去探查,估摸再过几日军队撤离,就可以潜入其中。
所以楚弦这几日还真的过的很悠闲。
这日入夜,楚弦便做客司马府,虽不说是山珍海味,却也是精致小炒,吃的舒心。
隋州司马沈敬宗要说也是一些手段的,之前被长史赵仁泽压制,导致军中很多关键位置都是赵仁泽的人,就像是曹延,赤金军参军,居然不是自己人,这一次赵仁泽倒台,曹延也是被罢官收监,沈敬宗自然是借这个机会,重新掌管整个隋州防务和军权,心情当然大好。
自然而然,扳倒赵仁泽的关键人物楚弦,他自然也是关注上了,尤其是知道他儿子沈子义和楚弦关系不错,於是就借着这个借口,请楚弦上门吃一顿饭。
菜品虽是家常小炒,但司马府的厨子做菜很是精致,配上二十年的陈酿,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因为是家宴,所以沈敬宗的夫人萧平萱也出席了。
相对於沈敬宗这位五品军府司马,楚弦对萧平萱更是恭敬,毕竟,这位是仙官萧禹的亲妹。
沈敬宗和萧平萱倒是很平和,没有端高官架子,一顿饭吃下来,彼此相熟了不少,因为沈子义的关系,沈敬宗和萧平萱是将楚弦当成小辈来看的,这也合乎楚弦的意图。
“贤侄啊,你那推案之术当真了得,居然是给那赵仁泽挖了一个坑,只是你怎知道,他会让那童自在救他儿子,要知道赵仁泽在官场上,那是出了名的六亲不认,在他眼里,什么都不如他的官位重要。”沈敬宗喝着饭后茶,开口问出了他心中的一个疑惑。
旁边沈子义吃了口桂花点心,也是一脸好奇:“是啊,这事儿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萧平萱虽然没问,但也是看向楚弦。
既是家宴,这屋子里也就只有他们四个,桌子上摆着茶点,楚弦也是喝了口茶,笑道:“赵仁泽一向自负,他想抢占先机,乘人不备先将他儿子救走,只是他没有想到那是一个陷阱。在他看来,童自在修为极高,甚至在攻杀之术上,比他赵仁泽都要高一些,童自在出手,除非是孔大人和崔大人两人联手,否则很难抵挡,就算是失败了,以童自在的手段,要逃走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可惜,这两件事赵仁泽都算漏了,这才落入圈套。”
这时候,很少说话的萧平萱开口道:“那也是楚弦你料事如神,才能一下抓住赵仁泽的命门,这一次,多亏你了。子义,你不要成天无所事事的厮混了,多向楚弦学学,他和你年岁相当,已经是安城榜生第一,正六品的官员,爹娘能照顾你十年、二十年,但不可能照拂你一辈子,以后,还得靠你自己。”
沈子义估摸很怕他娘,此刻是老老实实,点头受教,像是一个乖宝宝。
他娘说完,他爹沈敬宗也加入了进来,就说来年的乡试,沈子义必须参加,而且必须要拿一个榜生回来。
楚弦看着沈子义在那边受罪,自己则是喝茶品点心,然后看了看屋外的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