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县令笑笑:“就这点爱好了,以前做官的时候,俸禄都买了好茶,那时候宁愿不吃饭,也要喝口好的。”
说完,看到楚弦又看了他一眼,老县令苦笑一声:“罢了,这件事我知道瞒不住的。”
之后这老县令给楚弦讲了一个故事。
生在一百年前的故事。
有三个外地人来尧光县讨生活,这三人武艺高强,有本钱,也有手段,所以很快就打开了局面,没几年就成了大富之家。
有句话说的好,穷时亲兄弟,富时生死敌。
原本是三个出来打拚天下的三兄弟,在达之后居然是因为一些矛盾反目成仇,最后居然是到了势同水火的地步。
三人互相争斗,但有两人聪明,知道这么斗下去不是长久之事,而且会三败俱伤,所以就想了一个法子。
楚弦这时候道:“联合一人,打压另一个人。”
“府令大人谋略无双,不错,有两个人,他们密谋联手,共同对付另外一个人。”老县令神色陷入回忆,似乎是想起什么不好的事情,脸色有些不好看,有些惧怕。
“只是那两个人,做事有些过了,又或许他们知道,不动手就算了,一旦动手,就必须要下狠手,所以他们不光是要了那个人的命,还弄的那人的家人子孙尽数生死,等於是家破人亡。”
老县令慢慢讲述,楚弦听的都是眉头直皱。
这般手段,的确是凶残。
“当时,我为县令,负责查办那一家子的灭门惨案,经历波折,终於是查清楚了罪魁祸,也是将那两个主谋法办,当众斩,可死去之人无法复生,所以此时老朽是记忆犹新。”老县令说道这里,楚弦已经是猜出了大概。
“那两家密谋之人,就是6家和姚家的先祖?”楚弦问。
老县令点头。
楚弦知道,现在问题的关键就是那个被灭门一家,如果不出意外,应该会和现在生的6姓和姚姓两家的灭门案有关系。
甚至,是因果关系。
老县令这时候四下看了看,似乎担心有人窥视探听,过了一会儿,才用极小的声音道:“后来,很多年过去了,有一天我在县衙翻阅卷宗的时候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天色已暗,结果就在书案对面,站着一个人。要知道我书房外门是有衙役守卫,一般人根本进不来。”
楚弦没说话,安静的听着。
“当时我很诧异,却不怎么害怕,对方若是杀手,可趁我睡熟的时候杀我,但他没有,而是等我醒来,此外,我看他穿着的,是阴府官服。”老县令说道这里,楚弦道:“是阴官?”
“不错,看样子,应该是阴府捕头一级,而且对方本事不差,他见我行了,就对我行礼道谢,当时我问他是谁,因何谢我?他说他和家人被贼人害死,多亏我秉公执法,耗尽心血,最后查明真相,法办真凶,替他们伸了冤。那位阴府捕头到了谢之后,就要走,我问他叫什么,他说,他姓廉!”
“巧合的是,之前被6家和姚家灭门的那个家族,就是廉家,此外,事后我找人询问,那夜我所见的阴官捕头和廉家先祖,一模一样,谁能想到,那被6家和姚家害死的廉家之主,死后居然是做了阴官,若是6家和姚家知晓,怕是连一个好觉都睡不了喽。”
楚弦这时候想了想道:“一百年前,就是阴府捕头,这么长时间,只要有些手段,那坐上巡游,甚至是判官的位置都有可能,若是这样,那要用鬼术杀这么多人,也是易如反掌了。”
老县令自然知道楚弦说的是什么意思,当下是摇头道:“不会,肯定不会,那阴府也是有规矩的,甚至律法更加严苛,就算是阴界散修,也未必敢来人间做这种事,更何况是阴官?他们不敢的。”
楚弦一笑:“范承水也是圣朝人官,可他做的事情,哪一样不是违背圣朝律法的?”
这一下,老县令表情凝固,无言以对。
“无论怎样,这一次是谢谢老县令你了。”楚弦知道对方已经是将知道的都说了,这对於自己来说,已经是有巨大的帮助。
见楚弦要告辞,老县令急忙叫住楚弦,然后亲自去取了几样东西,那是一堆文册。
“府令大人,当年因为那阴官来找我道谢,临走的时候,我看他眼神,带着一种恨意,我便知道这件事怕是没完,所以特意将那件案子的卷宗保留下来,本以为过了这么久,不会再有什么事生,却没想到还是出事了,6家和姚家的先祖被我斩了,他们的族人分家,各自生活,没想到这一次还是被人灭了全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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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老县令是唏嘘不已,楚弦接过卷宗,起身道:“有的人能一笑泯恩仇,有的人千年仇不淡,没法子啊。”
老县令送出门去,楚弦让他留步,独自离开。
现在的事情已经有了线索,百年之前,那个被6姚两家灭门的廉家先祖,极有可能便是这一次命案的真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