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包亭公立刻是叫来自己的亲信属下,询问最近的情况,只是也没问出什么,更没看出什么隐患。
可越是如此,包亭公越是觉得心神不宁。
最后实在忍不住,去而复返,又去了鬼牢。
看着去而折返的包亭公,楚弦一句话没说,只是将一张纸递给对方,包亭公不明所以,楚弦便道:“我算准了包判官你会去而折返,所以早就写好了化解之法,你按照我写的去做,保管你逢凶化吉。”
高深莫测,算无遗漏,此刻,楚弦是将这两种气质演绎到了极致,拿捏的也是恰到好处。
包亭公还想说话,楚弦则是摆摆手:“还是那句话,是真是假你自己去判断,其他的,勿言。”
这次包亭公没有反驳,拿着手里那一张纸,看了一眼牢中的楚弦,转身就走。
只不过刚出门,他就迫不及待的看了起来。
小小一页纸,包亭公看的是极为仔细,脸色更是极为凝重,到最后,包亭公看完,那是小心翼翼的四下看了看,然后极为慎重的将这一张纸收好离去。
牢房内,韩牢头一脸畏惧的看着楚弦:“楚先生,当真如你所说,包判官还真的回来了,而且态度比之前好了太多。”
楚弦则道:“所以说,你现在还怀疑什么?还不将那最好的牢房给我收拾好,让我住进去,这可是包判官应允的,你若是还不信,就去问他。”
“不用,不用,我信,我信!”韩牢头得了楚弦的好处,有机会学习上乘的鬼道功法,而且是亲眼看到包判官和郑判官来,尤其包判官第二次来了,态度大变,显然这楚先生不简单,既然如此,自己又何必惹麻烦,只是调一个牢房而已,这种事情他自己就能做主,实际上也用不着请示别人。
於是楚弦当夜就换了牢房,虽然都是鬼牢,但新地方更宽敞更舒坦。
等到周围无人,楚弦喃喃自语:“这第一步棋算是如预料一般下好了,只希望阴府的局势发展和我所记忆的别有太大的偏差,想不到,今日我居然是在鬼面前装神弄鬼了一把,而且还真把他们唬住了,过了今天,那廉貉就是想要对我下杀手都没机会了,很快,包亭公和郑昆阳就会将我的底细查出来,接下来,就看你们怎么抉择了。”
阴府某处。
几个鬼影飘忽而出,冲着前面站着的一个人影行礼。
“回禀大人,已经确定,去找那人的,有包判官和郑判官,而且那人的牢房,也调换到鬼牢里最好的一间。”
一个鬼影说完,面前那人影便转过身来,正是白面判官廉貉。
此刻他脸色阴沉无比,带着怒意。
“包亭公,我料到他会去找那个人官,可郑昆阳为什么也去了?对了,他的主子主张继续遵从圣朝号令,如此一来,他自然是要接触那人。”廉貉此刻面带杀气,似是在犹豫。
这时候鬼影又道:“判官大人,包亭公之前走了之后,又去而复返,重新去见了那个人。”
“还有这种事?”廉貉面色一惊。
他熟悉包亭公,那人别看面相粗狂,但实际上狡诈无比,如果不是有特别的原因,对方怎么可能在短时间内跑去两趟?
“他们说了什么?”廉貉这时候急迫的问道,几个鬼影都是摇头:“两位判官在场,我们不敢靠近。”
“废物!”廉貉骂了一句,他此刻有些心神不宁,他派地狗去尧光县杀人,的确是为了复仇,这仇恨,他憋了一百年都散不了,所以这次一有机会,他立刻就去做了。此外,也是他的靠山示意他做出一些事情,想要看看圣朝那边的反应。
说白了,就是在挑衅圣朝。
这是一种试探。
廉貉自然清楚,而且他也知道,自己做这种事,也是带有风险的,因为一旦局势有变,哪怕是自己的靠山,到时候也绝对会将自己推出去顶罪。
但高风险有高回报,只要能帮着自己的主子力促阴府‘独立’,到时候他能获得的好处就太多了,也就是说,只有阴府和圣朝彻底闹翻,他才能安然无恙,而且还能从乱局中谋取更大的权势。
说不定,还有机会问鼎府君之位,这种事情光是想想,都让他激动不已。
地皇若在,十殿府君不敢造次,哪怕有想法也得憋着,但地皇寂灭,这一下悬在头上的剑不见了,压抑已久的府君自然不会再老老实实,而又因为各自的主张和观念不同,到时候必然会发生冲突,真打起来,肯定是天翻地覆,有府君陨落都是正常的,如此一来,有了空位,他当然就有机会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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