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什么?
怎么说包亭公和郑昆阳都是阴府判官,怎么会这么快就被其收买?
最重要的是,廉貉从中读到了一件事。
只是包亭公和郑昆阳那是绝对不敢擅自做主,他们既然敢在堂会上力保那个人官楚弦,就只能说明一件事。
是他们背后的府君点了头。
这事情就有些麻烦了,廉貉可是知道,现在几位府君正在阴界深处做一件大事,应该是无暇顾及目前阴府的事情,廉貉也是借着这个机会,想要将这破釜沉舟之计落定,因为按照他的想法,就算是包亭公和郑昆阳想要保那楚弦,肯定也要考虑,他打的就是这么一个时间差,趁对方犹豫不决时将事情定下。
但他万万没想到,包亭公和郑昆阳在堂会上居然如此的决绝,这样一来,事情就不好办了。
对方甚至还将火引到了自己身上。
不过这种事情廉貉早有应对之策,谁能证明地狗是自己派去杀人的?这种事,他做的极为隐秘,根本不怕这火烧到自己身上,而且现在地狗已经被灭魂,死无对证,又有何惧?
说实话,廉貉还真怕地狗被抓住,若是对方当堂指证那就麻烦了,可现在已经是后顾无忧。
想到这里,廉貉冷笑道:“这铜镜鬼器即便是地狗所有,而且也的确是这鬼镜杀了人界之人,可也需找地狗来对质,但结果呢,那人官当众灭杀地狗,即便是地狗有罪,也不可枉顾阴府律法乱来,所以无论如何,那人官都逃不脱罪责。”
廉貉的意思很明白,就算是地鬼犯案,那也是应该由阴府的人来处置,哪怕是其他的捕头,甚至鬼差。
楚弦是人官,没有资格处理阴府的官员,这也是官律。
双方此刻是唇枪舌剑,辩论的极为激烈,甚至於廉貉居然是忘记了他的初衷,他的初衷,只是要通过堂会给那楚弦定罪,仅此而已,可现在所讨论的,却成了是否能顺利将黑锅甩到地狗脑袋上,包亭公和郑昆阳等人那是想尽法子想要将廉貉牵连进去,没法子,廉貉只能是将所有罪责推到地狗头上。
反正,地狗已经被灭魂,又不会叫冤。
“那好,既然廉判官你说地狗越界术杀人界凡人只是个人行为,那这件事姑且这么定,此外,你又说那灭杀地狗的人官不应越过阴府处置地狗,这话我等也认同,可同样,就算是那位楚先生犯了规矩,他是人官,咱们不经过圣朝就这么处置定罪,这也不合规矩啊。”郑昆阳这时候说了一句。
这句话说的妙。
等於是将廉貉之前说的,直接套用上了,这一下廉貉也是一愣。
这么一来,他岂不是就没法子给楚弦定罪了?
想到这里,廉貉脸色阴冷,立刻是眼珠一转,摇头:“那姓楚的人官有错在先,人官不给咱们阴官面子在先,咱们又何必顾及那么多?以我来看,直接表决,我主张给那人官定罪,否则以后,只要是个人官就敢灭杀阴府阴官,我想诸位也不希望发生这种事情吧?”
显然,廉貉不想再商议了,他要直接比个高低,只要堂会上支持给人官定罪的判官占据多数,那么这事情就能定下。
这一点, 廉貉觉得自己这一方还是有一些胜算的。
当下他那一方,又有两个判官附议,同意给人官定罪。
“我不同意,此事关系重大,就算是要定罪,也不可绕过圣朝决断,若是因为此事而引发冲突,实在是不智之举。”郑昆阳也摊牌了,这种时候绝对不可退让,更不用说,力保楚弦那是四殿府君下的命令,他必须要顶上去。
於是郑昆阳这一方也有判官附议。
双方可以说是势均力敌,那边有两个判官互相看了一眼,然后道:“此事,人官的确是越界了,若是不处置,那以后阴府何谈威严?所以就算是错,咱们也得给人官定罪,这关系到脸面,更何况,杀个人官而已,圣朝莫非还能因为一个人,与整个阴府翻脸不成?”
这话显然说到了不少判官心里,的确,一个是脸面,这关系整个阴府的脸面,当然不能输阵,此外,就是真的给这个人官定了罪,圣朝充其量便是斥责一番,还真能调集道仙,攻打阴府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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