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某种术法。
刚才这些只是生在刹那之间,楚弦眉头紧缩,随后看向手里的纸鹤传书,打开查看,这一看,楚弦脸色不禁变了又变。
还在楚弦这边练拳聊天的这些个官家子弟,正讨论刚才楚弦的神通手段,看到楚弦读了这一封信,随后便感觉楚弦仿佛变了一个人。
看上一眼,就能感觉到那种彻骨的寒意。
就连平日里话最多的沈子义和润良辰,刚刚想要询问那纸鹤和鹰隼是什么,此刻也都是不敢多说话,
秦老虎想说话,被沈子义拦住了。
沈子义小声道:“老虎,别说话。”
显然沈子义最了解楚弦,平日里楚弦都是山崩於前而面色不改,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神色如此严肃,甚至,沈子义还看出了一丝的慌张。
这时候沈子义见楚弦招手,急忙是上前。
楚弦开口便道:“紫菀出事了,兖州的鹿家你知不知道?”
沈子义也是一脸惊骇,但还是急忙道:“知道,兖州就在京州旁边,半边靠山,半边靠海,鹿家是兖州最有威望的家族,其祖上乃是开国县公,有爵位,封了正二品,后代大都是官员,遍布各州……”
“我不是问这个。”楚弦这时候道:“我是问,鹿家的子弟,一个叫做鹿泽元的。”
显然,鹿家那么有名,楚弦自然是知道,但楚弦想知道的是鹿家的纨絝子弟。
“鹿泽元?我知道。”那边润良辰举手道,这时候走过来:“我去过兖州,见过那小子,那小子是鹿家的正宗嫡孙,当地很有名气,当时想巴结我,但我不和他玩,就是因为这小子太过好色,我爹,我爷爷说,色字头上一把刀,要注重修为,修为才是最重要的,像他那样玩女人,我最瞧不上了。”
润良辰很是认真的道。
“族正宗嫡孙,哼。”楚弦想知道的,已经知道了,就见他道:“诸位,我有要事出门,这几日你们想来,洛妃和洛勇会给你们开门。”
说完,就要走。
沈子义、秦老虎和润良辰急忙拦住他。
“楚弦,你不够意思啊,紫菀那也是我的姐妹,她出了什么事?和我们说说,能帮得上忙的,我们一定帮。”秦老虎这时候说道。
旁边沈子义更是一脸阴狠:“是不是有人欺负紫菀?是那个鹿泽元,我草他大爷,等着,我这就去兖州收拾那小子。”
润良辰胖乎乎的,虽然没说话,但却是一副摩拳抆掌跃跃欲试的表情。
楚弦摇头:“你们帮不上忙?”
“谁说的,我们一起去,他鹿家也不敢造次。”沈子义吼道。
楚弦没时间和他们解释,只是摇头又道:“你们帮不上忙。”
说完,立刻是离开,甚至没来得及和洛妃他们说一声。
楚弦必须要抓紧时间,这件事,必须抓紧时间,一刻都不能耽误。
不过楚弦半路上想到一件事,当下是折返回来,找到沈子义:“沈兄,帮我去找崔大人,就说,我要去提刑司,让他务必在明天天亮之前将任命下达。”
交待完,楚弦立刻就走,都不给沈子义询问的时间,后者知道肯定是出大事了,但楚弦什么都没说,他也只能瞎猜。不过沈子义也有他的关系网,既然出事,那打听就是了,。
等到楚弦都除了京州之地,沈子义他们也通过各种方法,打听出来究竟出了什么事,而听到这件事的第一个感觉,沈子义他们就是目瞪口呆,更是明白,为何楚弦说,他们帮不上忙。
李紫菀杀人了。
而且杀的不是别人,正是兖州鹿家的嫡孙,鹿泽元,李紫菀已经是被当地官府抓捕关押,等待审讯。
这的确是出了天大的事情。
在圣朝,律法很森严,但有的时候,不是不能钻空子,尤其是对一些位高权重的人来说,但这一次,显然情况不一样。
死的人,份量不小。
哪怕李紫菀是太医博士李附子的女儿,哪怕李附子是医仙,也没法子左右这种事情。
这件事,连李附子都没法子,他们这些官家子弟又能有什么办法?要知道,平日里他们胡闹就算了,没人追究,但这件事关系人命,而且还是开国县公,二品爵位家族的嫡孙,可想而知,鹿家怎么可能善罢甘休,至少,不会让李附子动用关系,将李紫菀保出来。
此外,还会对当地府衙施加压力,严惩李紫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