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燕蝉,你和我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什么时候的事这是?”王神龄此刻也是急了。
倘若自家孙女和楚弦真的有了夫妻之实,那自己就不能再阻拦了,尤其是有了骨肉,以自家孙女的脾气,绝对是非楚弦不嫁,而且以后王燕蝉不找楚弦,还能找谁?找别人,她还嫁的出去吗?
想到痛处,王神龄是捶足顿胸。
王艳蝉这时候也只能是继续瞎编,毕竟她前段时间可是天天去找楚弦,随便一天,都可能发生这种事。
这边王艳蝉心中得意,还在瞎编,但那边王神龄愤怒之后,随即是冷静下来。
仔细算算时间,这才一两个月,怎么可能那么快?
更何况,王神龄是什么人,他是道仙,感知敏锐,若是怀孕的女子,他光听对方的心脉跳动的声响,就可以知道。
可他刚才运用仙人五感,听了听,哪里听到什么异常,就算王神龄不懂医术,但还是可以听得出,自家孙女和平日里没有两样。
“这丫头,在骗我。”王神龄明白了。
自然,王神龄心中那个气啊,很想直接戳穿自家孙女的谎言,但他忍住了,自家的孩子自家最了解,王神龄很清楚王燕蝉平日里是很要强的,就算是胡闹,也是有一个度,但今天,她肯定是急了,不然不会以这种借口来逼自己来。
换一句话说,自家孙女,对那个楚弦还真的是用情颇深。
这让王神龄心中无奈。
本来他们王家地位就不低,就算是要找孙女婿,也要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就像是杨克那种出身显赫,家族底蕴深厚的。
一开始考虑楚弦,实际上王神龄就觉得不好,只是因为楚弦出身太低,不过看到楚弦潜力十足,而且是属於萧禹一系,所以这才点头同意。
但好巧不巧,楚弦这提刑司总推官居然是运气极差的遇到了十三巫祖这档子事,眼看两族要厮杀,查不出案情真相,楚弦无论如何都会受到责罚。
尤其是在这种时候,几乎是等於断了楚弦的仕途。
所以王神龄才会拉开距离,甚至於,王神龄已经后悔在朝会上力挺楚弦,早知道,他才不会跳出来。
说实话,王神龄甚至都有些怪楚弦,所以在事情还不明朗之前,他不可能将自家孙女推进火坑。
所以此刻王神龄心一狠,道:“就算是你与楚弦有了肌肤之亲,夫妻之实,也不能现在去见他,再等三天,三天之后,楚弦是龙是虫就可一见分晓。”
王燕蝉当下是急了:“那到时候他还会在意我吗?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爷爷,你连这个道理都不懂。”
王神龄眉头一竖:“你爷爷如何做事,还用不着你来教,丫头,这次你必须听爷爷的话,无论你答不答应,愿不愿意,都只能如此。不过你放心,到时候楚弦若是真的能渡过这一关,我去找他,让他来提亲,晾他也不敢。”
说完,王神龄转身离去。
王燕蝉一阵失落,这一次,她是真哭了。
“爷爷,你根本不了解楚弦,他这人,看似圆滑,实际上脾气极倔,他真能渡过难关,你就是去找他也没用了。”
门外,王神龄自言自语道:“他倔,哼,到时候我不信他不低头,怎么说,我王神龄都是正二品,他敢不听话。”
说完,迈步离去。
……
时间到了案发之后的第五天。
圣朝数十万大军已经是集结兀州,除此之外,仙官武圣,那也是去了十几位,算是做好了一切准备。
和天唐圣朝一样,巫族那边也是集结大军,听说几位不出世的巫祖都出来了,除此之外,还有巫族烈日祭司,冥月祭司也是大部分都到了兀州。
可以说,这一次巫族是集全部的战力,倘若天唐圣朝不给出一个让他们满意的答覆和交待,那么他们就算是不想打,也得打。
因为他们的十三巫祖,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天唐圣朝之地,在巫族人眼中,这就是圣朝人族玩弄的阴谋诡计,害死了他们的巫祖大人。
局势,已经是紧张到了顶点。
相对於边关之地,京州这边也是气氛凝重,首辅阁内,对於这件案子也是焦头烂额,查了差不多五天时间了,虽说也有一些进展,但距离他们要的一个交待,还差得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