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许阳青很清楚,这一场怪病,根本不是自然形成的,而是人为所致,更简单的说,这怪病,就是药王观的灵绝道人和他师兄一起炼制的一种‘瘟疫’。
这种炼制而成的瘟疫有一个特点,便是与春瘟一样,可以快速传播,但用其他的药根本无法医治,除非是用药王观的药。
这一点,楚弦是不知道的。
毕竟这种事情是绝对的机密,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晓,否则药王观那就是惹上了天大的麻烦,怕就是在背后支持六盟的那些官员权贵知道这件事,也会毫不犹豫抛弃六盟,然后将药王观置於死地。
所以说,除了药王观,其他人,谁都没有治疗怪病的药物,楚弦一旦在这个时候查封药王观药行,那等於是自寻死路。
许阳真自然乐得如此。
普通百姓的死活,他又怎么会去管。
这边许阳青正在得意,那边楚弦扭头看了他一眼,然后走过来道:“许阳青,本官知道这一场怪病必然和药王观有关系,弄的和春瘟一样,这就是在混淆视听,然后再借用专门的丹药来谋取暴利,你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哪怕我楚弦猜出来,也没有证据。不错,这种事,除非抓现行,否则的确是没有证据证明是你们在作怪,但,你们以为这银子就这么容易便赚到手了?以为这件事就可以这么轻松揭过,告诉你,痴心妄想。你们不光是赚不到钱,也别想在时候置身事外,既然敢做,就要明白,总有一天会承担后果。”
许阳真被楚弦看的心里发毛,虽然已经是吓的不行,但依旧是强撑着道:“刺史大人,草民可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不知道就算了。”楚弦懒得再搭理这许阳真,他既然有心要对付六盟,自然是要将六盟的底先摸一下,而且楚弦这一次暗中请纪纹帮忙,让洞烛司帮助查探,所以才会知道许阳真的底细。
八年前的事情,按理来说不算是什么大事,况且时间这么久了,说不追究,就不追究了,但如果说追究,也有理由拘押许阳真。
楚弦就是要抓他。
而且这一次抓住,就没打算再放。
和六盟的开战,现在才刚刚开始。
此番,楚弦哪怕是知道只有药王观手里有治疗怪病的丹药,但也是决定,一定要封,只有治疗怪病的解药,楚弦也没法算逼迫药王观交出来,更何况,就算是要求了,对方也绝对不会交出来。
既然如此,又何必浪费时间。
这时候楚三带着兵卒也赶来了,楚弦让楚三亲自看押许阳真,秘密押送回沙城,至於楚弦自己,则是紧急找李紫菀商议对策。
商议的,自然是封掉药王观药行之后,如何解决怪病肆虐。
楚弦在唐县的时候,已经是将怪病了解清楚,病理并不复杂,应该是有人用春瘟之病加以改造炼化。
给楚弦一些时间,可以炼制出对应的解药。
可现在要的就是争分夺秒,楚弦希望,今天就可以将解药弄出来,连夜紧急发往各州地,然后到第二天,就通过各地官符,发放给患病的百姓。
这件事是当务之急,绝对不能耽搁。
所以楚弦只能是去找李紫菀,当然,如果李附子在这里那更好,有医仙在,要解决这种小事情只是分分锺的事情,可李附子远在京州,而且最重要的是,以李附子那云游天下的脾气,估摸就算是通过干坤挪移的阵法返回京州,也未必能找到。
那还是直接找李紫菀靠谱一些,在医术上,李紫菀是要远超楚弦的,也只是比李附子差,所以能不能快速研究出解药来,就看李紫菀的本事了。
等楚弦找到李紫菀,将事情一说,李紫菀才道:“你说的怪病,我前日已经有所察觉,有的百姓患病,症状和春瘟相似,但身上却是会起一些红色的疹子,治疗春瘟的汤药对他们无效,非但无效,因为病理的缘故,如果喝错了药,还会有反效果,所以这两日我专门研究了一下,已经是制出一些汤药,而且颇有效果。”
“已经有解药了?”楚弦一听是大喜过望。
他倒是小瞧李紫菀的医术了,她能为医仙之女,又岂是一般大夫所能相提并论的,那怪病虽然凶猛古怪,病理奇特,但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病症,稍微钻研一番便可找出解决之法。
别的大夫,甚至一些知名的医者或许没法子,但李紫菀绝对有法子。
楚弦立刻是要来药方看了看,当下是拍案叫绝。
李紫菀这药方,简直太过对症了,哪怕是楚弦自己,要写出这个方子也绝对不是一两天能做到的。
而且李紫菀收治的百姓当中,就有得了怪病又被治好的,所以这药方已经经过验证,足以立刻拿出去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