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锺等人将姓段的棺木处理好之后便立即赶回了江城,同时,在他们之前也有一个人赶回了江城。
那处熟悉的胡同里面,黑衣人气喘吁吁的赶回了据点,站到门口时还不停的向两边看去,防止有什么忍见到他,随后他才敲起了大门。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敲门声很有节奏的响了起来,这也是他们这些人事先设置好的暗号。
大概过了一会儿,院子里面有脚步声响起,向大门口走了过来。
“咯吱——”大门被人打开,黑衣人立即说道“是我!”
这次从打开大门的人不是往常那个老头子了,而是往常来找老头子的那个人,而这名黑衣人也拿下了自己脸上的面罩,露出的脸正是那个老头子的脸。
“进去说。”看到老头子这个样子,男子打断了他想要讲话的动作,然后搀扶着他走进了屋子里面。
“喝吧。”男子倒了一杯谁给老头子,老头子看样子也是渴坏了,立马就把水给喝光了。
“说吧,让你去看看姓段的墓地,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男子坐在一旁问道。
老头子缓缓说道“呼——果然跟你想的一样,孙锺今天果然带人去调查姓段的屍体去了。我差点就被发现了!孙锺的实力果然很强劲,恐怕你我联手也绝对不会是他的对手!”
“是吗?”男子得手指轻轻敲打着桌子,沉思了一会儿后,缓缓说道“你竟然被孙锺发现了,这可就糟了。他一定会认为姓段的屍体有问题了,而且也暴露了我们在江城还是有人存在的。明天开始,他一定会继续派遣锦衣卫在江城大肆搜捕的!”说完,男子还埋怨的看了老头子一眼。
老头子深呼吸了一口气,淡笑道“放心,他们是查不到我这里的,我的身份很清白的。”
男子看了他一眼,不想在跟他计较什么。
“总之,最近这段时间我们收不到龙头的消息,还是先歇息一段时间吧,免得在弄出什么问题。”男子悠悠的说道“同时我们也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免得到时候被锦衣卫弄得一个措手不及。”
“好的。”老头子点了点头,对於男子的建议他没有任何的意见。
“唉。”男子叹了一口气“这次弄得动静实在是太大了。”说着,男子还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这还不是你非要对李明动手,要不能有这么多的事?”老头子抱怨道。
男子斜视了他一眼,悠悠说道“我要是不杀了李明和姓王的,恐怕此刻被杀的就已经是我了。李明这家伙已经查到我的头上了!还好我反应的够迅速,趁着他还没有把消息传递出去就直接把他给杀了!顺便把他多年的调查结果全都付之一炬!”
“所以啊,动静才闹得这么大!”老头子抱怨道。
“行了,你别抱怨了。”男子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反正也只是这一段时间的事,挺过去就好了。再说,仅凭那一点蛛丝马迹,他们是查不出什么的。真正有用的东西已经全都被我给消灭了。所以,这段时间你就老老实实的待着吧,免得你暴露了什么马脚,然后还把我给搭进去了。”说完,男子审视的看向了老头子。
老头子也是有些不悦的说道“你放心吧,即使我被发现了,也绝不会把你给供出去的。”
“最好是。”男子说完后,便带上了面巾,离开了这里。
看着门口,老头子悠悠的叹了一口气。
应天府,皇宫
时间已经是深夜了,不过朱觉怀还是没有休息,扔在书房里面批阅着奏折。
“没想到琮儿竟然会跟王登上联手,不错。”看了一眼有关南郡最近朱琮的折子,朱觉怀悠悠的赞叹道“这次也是多亏了琮儿,不然南郡的经济恐怕真的会受极大的影响。”
曹子钦站在一旁,笑道“太子殿下如此英明神武,实乃是陛下教导有方,实乃是我大明的福气!”
朱觉怀哈哈的笑了起来“是啊,看来琮儿他在这件事上确实有着很大的成长,能和自己的敌人联手,不错,真的不错。”
“这里还有一份王登上的奏折,他把这次南郡所行的政策事无巨细的都跟朕讲了一遍,到是有关琮儿的事确实很少。王登上啊,还是不像他父亲和大哥一样有那么打的肚量。”
曹子钦站在一旁沉默不语。
“琮儿的折子上到是写的很不错,语言精练无比,短短几句话就将南郡所闻所见所行之事全都写了出来,很不错。尤其是这句话:万事要以百姓为先。实在是甚合朕意。”朱觉怀手里拿着折子,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不过,琮儿还是太嫩了。”朱觉怀淡笑道。
“皇上,依奴婢来看,太子殿下第一次参与政事就能做出如此成绩就已经很不错了,其余瑕疵是可以忽视的。”
朱觉怀把视线从折子上转移了出来,看向了曹子钦,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才收回视线笑道“朕的儿子,朕还不知道他是什么样吗?这局万事以百姓为先倒像是琮儿说的话,不过之前这些所闻所见所行之事,虽是琮儿的笔迹,但是说话得口吻绝对不是琮儿想出来的。”
“陛下是怀疑这封折子上的内容是殿下找人帮忙写的?”
“不。”朱觉怀摇了摇头“应该是琮儿身边的人帮他想的计策,我记得琮儿身边好像有一个小子吧。我记得那小子挺聪明的。”
“是的陛下,那人名叫锺友。是我应天府里的一名普通书生,自小便於太子殿下相识,后来太子殿下将他召进东宫做了一名侍读。”
“果然。”朱觉怀点点头“八九不离十的话,这些办法大多都应该是这个小子想的。琮儿这次得到了一个好的帮手,这次琮儿可收南郡百姓之心。”
“估计琮儿会与王登联手,也是这个锺友做的。不然以琮儿的性子,他是绝对不会和王登上联手的。”
“陛下,奴婢有一事不解?”曹子钦皱着眉头问道。
“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这么肯定这件事是锺友做的?”朱觉怀看着曹子钦笑道。
“陛下圣明。”
“说来,其实也是朕的猜测。”朱觉怀脸上露出了思索的神色“这个小家伙,我曾经在东宫见过他一次,你知道当时朕从他的眼睛里面看到了什么吗?”
闻言,曹子钦低头想了一会儿,但什么也没有猜出来。
“奴婢愚钝,还望陛下为奴婢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