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一个大罗,一个太乙,全都是厉害到没边的主,无支祁自觉动作隐蔽,可又岂能瞒得过两人。
东王公还未有动作,碧水君就有些坐不住了,心中暗骂:这猴头,简直无法无天,连为师都要郑重以待,不敢有丝毫怠慢的盘古真人,你竟胆敢如此无礼。
你可知晓,以对方的神通,伸出一根小指都能碾死你,这是找收拾呢……
徒儿呀徒儿,你也莫要怪为师心狠,为师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
他心知若是置之不理的话,等到东王公亲自动手,他难道还能阻止的了?
怕就怕东王公到时候碾死自己徒弟后,反手还要问他一个教徒无方之罪……
於是,就见他厉喝一声,“你这猴头,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然还敢对象清道兄无礼,今日为师便将你填入水眼当中,万年不得超脱。”
话音未落,掌中现出一柄拂尘,轻轻一甩,打出一道仙光直接将无支祁轰入了水中。
“老师……”
无支祁大叫着没入水下,一路向下、向下……直到最后坠入水眼中,原本裹着他的仙光瞬间化为一道符籙封住了水眼,将无支祁完全困在了水眼深处……
东王公待碧水君做完这一切后,才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道友,区区小儿辈,有些调皮罢了,稍稍给他一个教训就是了,何必如此严厉呢。”
碧水君摇头,心道:谁家的徒弟谁疼,要不是为了给你个交代,贫道又岂会拿自家的徒儿去填水眼呢。
当然,心中这么想想也就算了,话却不能这么说,他装模做样的叹了口气:“唉,道兄有所不知啊!这个猴头自拜入贫道门下以来,一直是野性难驯,这些年下来不知道给贫道惹了多少麻烦。
现在胆子更是越来越大,连道兄也敢招惹,若不给他点厉害尝尝,日后说不定可能会把天捅个窟窿出来,到时候贫道纵然想要护他也恐怕已是无能无力了……”
东王公笑道:“道友恐怕有些言重了,他事先又不清楚贫道的身份,所谓不知者不怪嘛……”
东王公不咸不淡的扯了几句,他可没心思在这里陪碧水君讨论一些调教徒弟的学问,其它几口太乙九宫剑还等他去收取呢。
然而,碧水君一开始就没准备放他离开,先前之所以将身段放得如此之低,也是有着他自己的小心思。
寒暄了两句后,东王公正准备告辞离开,碧水君却开口道:“呵呵……抱歉了,之前光顾者跟道兄叙旧了,竟然一直都把道友晾在了外面……道兄,如蒙不弃,还请随贫道入殿内一坐。”
东王公摇了摇头,“算了,我还有要事在身,就不打扰道友了。”
“这样啊……”碧水君面色一苦,突然朝着东王公躬身一礼,“实不相瞒,贫道这厢有一事相求,还请道兄看在昔日紫霄宫一起听道的份上,帮贫道一次。”
东王公一对凤目微微眯起,笑呵呵的道:“道友莫非是为了之前的先天剑器,恕贫道直言,此宝虽孕育於黄河水眼中,却是与贫道有缘,道友若想从贫道手中求取此宝,贫道可不会凭白把它让给你呐。”
碧水君闻言干笑两声:“呵呵……道兄严重了,既然此剑已经落於你手,贫道又岂敢再做奢望,而贫道所请并非是此事。”
“哦?究竟所为何事?道友不妨直言,贫道洗耳恭听。”东王公淡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