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山苦笑一下,道:“大哥生前,为人豪放,视我如手足骨肉,什么事都和小弟商讨,但那檀木盒子,小弟却只见过一次,而且大哥匆匆收起,因此小弟就不好再问了,也正因大哥的举动,太过奇怪,所以,小弟对那檀木盒子的印象,也极为深刻。”
黄夫人道:“收殓你大哥屍体之后,我曾整理他的遗物,并未见那檀木盒子。”
黄凤姑道:“这么说来,问题就可能出在那木盒上面了。”
黄夫人道:“黄七在你父亲死后,并未离开,直到办完你父亲的丧事,他才辞别而去。”
白天平道:“如若他匆匆离开,只怕早就引起黄伯母的疑心了。”
黄夫人道:“说的也是,不过,咱们找不到那木盒,也不能断言就是黄七偷走。”
白天平道:“有此线索,就容易追查了……”抱拳一礼,道:“小侄希望伯母和爹以及凤姐,都再忍耐几天,先找一处隐秘的地方住下,小侄料想武家堡原本在等我们找上门去,明日还不见我们有所举动,必然会大举搜查,此地已然无法安身……”
黄凤姑接道:“你呢?不跟我们一起躲起来?”
白天平道:“小弟不和诸位同行,我要设法混入武家堡去。”
黄凤姑微微一怔,道:“混入武家堡?”
白天平道:“凤姐不要替我担心,武家堡中防守虽然十分严密,但小弟已知晓了他们不少暗语,只要小心一些,就不致露出破绽。”
黄凤姑沉吟了一阵,道:“白兄弟,你很怀疑那张总管,是吗?”
白天平道:“是的,小弟觉着伯父之死,定和此人有关。”
黄凤姑道:“兄弟,我也想混入武家堡中瞧瞧,不知兄弟意下如何?”
白天平笑一笑,道:“可是可以,不过进入武家堡甚费手脚,姐姐同行,只怕有些不便。”
黄凤姑道:“什么不便?”
白天平道:“混入武家堡中之后,要东躲西藏,有时,露宿花丛,有时要躲入屋顶,凡是可以藏身的地方,都可能是混入堡中的宿居之处,姐姐是女儿身……”
黄凤姑接道:“我可以易容改装,扮作男子模样。”
白天平面泛为难之色,望了父亲一眼。
白玉山轻轻咳了一声,道:“凤姑,身入武家堡,十分凶险,贤侄女能不去,还是最好不去。”
黄凤姑道:“父仇不共戴天,我如何能假手白兄弟一人担当。”
白玉山道:“这个,说的也是,贤侄女如是一定要去,至少要嫂夫人答允才成。”
黄风姑回首望着母亲,道:“娘,女儿想混入武家堡去,希望娘能答应。”
黄夫人沉吟了一阵,道:“此行又非动手相搏,你白兄弟一人足矣,你去了反成了你白兄弟的累赘。”
黄凤姑道:“这一点娘可以放心,如若女儿没有得到师父真传,师父决不允女儿下山。”
黄夫人叹口气,道:“女大不由娘,看来,为娘的也没有办法阻止你了,不过,要问问你白兄弟,能不能带你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