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奇沉吟了一阵,道:“你被二爷看上,等於羊入虎口,谁也没有法子帮你,我只能助你减少一些破瓜的痛苦。”
这等事,直言直语的说了出来,黄凤姑虽然极力忍耐,但也不禁听得脸色大变。但妯心中早有了准备,非到绝无可忍的地步,不和人闹翻,所以,强忍下心中一口气,别过脸去,道:“你要用什么方法帮助我?”
古奇道:“二爷不知怜香惜玉,狂风暴雨一般,在下曾经亲耳听闻那等悲嚎,静夜里,当真是惊心动魄……”
黄凤姑心神皆震,接道:“那我要怎么办啊!”
古奇笑一笑,道:“你当真没有侍应过男人吗?”
黄凤姑摇摇头,默然不语。一位黄花大闺女,在清静无尘的佛门中长大,这些话叫她如何说得出口。
古奇严肃地说道:“你不该到这里来的,但你来了,就无法逃避这些厄运,我古奇虽然长相粗鲁,但却是很懂怜香惜玉,姑娘如肯让在下破去处子之身,二爷狂雨打花时,姑娘也可以减少不少的痛苦。”
黄凤姑心中忿怒至极,极力克制着不让它发作出来,摇摇头,道:“谢谢你,古大爷,女孩儿的贞操,珍逾性命,我宁可死,也不甘忍受这些屈辱……”
古奇哦了一声,道:“武家堡的丫头……”
黄凤姑道:“你说的都是那些歌姬,她们和我们不同。”
古奇道:“哪里不同了?”
黄凤姑道:“我们只管洒扫庭院,奉酒献茶,别的事,恕难从命,要是我不适於留此,我去告诉金萍姐姐换一个人来。”
古奇神情冷肃地说道:“晚了,你不该让二爷看到,别说金萍了,就算堡主亲来,也未必能把你接出去。”
黄凤姑啊了一声,道:“怎么?难道你们比堡主还要大吗?”
古奇笑一笑,道:“这里的事,外人无法知晓,你如能活下去,自然会知道内情。”突然伸出手去,抓向黄凤姑的右腕。
黄凤姑一闪避开,道:“你要干什么?”
古奇呆了一呆,道:“你武功不弱。”转身行了出去。
黄凤姑重又掩上房门,长长吁一口气,忖道:“这地方险恶无比,那古奇之言,也不知是真是假,反正此非善地,非得多加谨慎不可。”她摸了摸藏在腰问的匕首,心念暗决,宁可埋骨溅血於此,也不能受到屈辱。
为了应付这诡异莫测的险恶之境,黄凤姑运气调息,准备随时应变。
突然间,响起了一阵零乱的步履之声,传入耳际。
黄凤姑霍然惊觉,站起身子,隐到门后。她心中早有准备,反而镇静了很多,轻轻打开一扇木门,向外望去。
只见有两个人,相对而立,微闭双目,不停的仰面呼吸。
看清了两人的形貌,黄凤姑不禁大大的吃了一惊。
敢情,这两人竟然是铁成刚和伍元超。两个人的神情都很严肃,不停的作深长的呼吸,似乎是他们的心胸中,塞满了气闷,要借这深长的呼吸发泄出来。
黄凤姑看了一阵,好奇之心大动,推开木门,走出门外。她明白,此时此情,决不能向两人招呼一句,那将立刻露出马脚。
但她又希望两人能发觉她、所以,故意把木门弄出一些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