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平应了一声,把一碗药水,灌下闻钟咽喉。这是对症之药,灌下不久,闻钟已然清醒了过来。
铁剑道长回顾了闻香一眼,道:“金剑的事,他知道吗?”
白天平道:“不知道,弟子没有告诉他。”
铁剑道长点点头,道:“现在可以告诉他了!”目光转注到闻钟的身上,接道,“闻钟,你听着,你服下的解药,只有三七二十一日的效用,时效一过,毒性仍然发作。”
闻钟睁开双目,望了铁剑道人一眼,道:“师叔可是还担心我吗?”
铁剑道人摇摇头,道:“那倒不是,我只能持有这等解药,不过,你如真心归附,咱们立刻可以把他们迎入三元观中,七日后,教主得到讯息,就可以赶来此地,那时,你身上之毒,就可以完全解去了。”
闻钟道人淡淡一笑道:“师叔委身事敌很久了,想必早已在三元观中有了部署?”
铁剑道长道:“本派中,二、三两代弟子中,有些冥顽不灵,我身为尊长,曾经暗示他们,但都被严词拒绝,我这里有一张名单,这几人都是咱们的大碍,掌门人可以想法子先把他们除去。”
闻钟伸手接过名单,瞧了一眼,道:“师叔,只有这几个吗?”
铁剑道长道:“这几个人都是首恶,各自掌握了不少人手,但只要把他们除去,余子就不足为患的了。”
闹钟道长道:“师叔说的是。”
铁剑忽然哈哈一笑,道:“闻钟,你如早和我合作,武当派一门,怎会有今日之乱。”
闻钟叹道:“弟子领受掌门之位时,曾经立下重誓,不能愧负历代祖师了。”沉吟了一阵,又道:“如今我已经尽到了责任,历经了生死,心中无憾。”
铁剑淡淡一笑,道:“说的不错,闻香,看来,你闻钟师弟不但武功、才智在你之上,对事的看法,也有他独特、高明的见解。”
闻香道:“师叔说的是,一代掌门之才,自非我所能及了。”
铁剑道长嗯了一声,笑道:“你几时变的这样谦虚了。”
闻香道:“弟子等昨夜数人联手,出其不意的攻向金剑师伯,但仍然未能置他於死,反而是我们自己方面,伤了大半人手。”
铁剑道长道:“这么说来,你是昨夜中才醒悟了?“
闻香道长道:“近年来,弟子得师叔指点不少武功,自觉颇有心得,想不到,竟然无法挡住金剑师伯一击。”
铁剑道长沉吟了一阵,道:“他是近百年中武当一门武功最为杰出的人才,如是他再多有一些心机,必有大成,可惜他一身好武功,却是……”
铁剑道长突然转向白天平道:“闻香,金剑伤势会不会死去?”
白天平道:“这个,弟子不敢断言,但我们四剑俱都刺中,而且还击中他两掌。”
铁剑道长沉吟了一阵,道:“你派人找出他的行踪何处,他不善心机,也未必想到咱们会追杀他,找出行踪,立刻禀告於我,我要调集高手,趁他伤势未癒时,一举追杀,如是被他养好了伤势,只怕对咱们大是不利。”
白天平低声道:“师叔也非他之敌,如不广集门中弟子合力围斗,找到他,只怕也未必杀了他。”
铁剑道长道:“目下外援人手已到了不少,明日,还有几位高人赶到,咱们借用外援除他,最好咱们两个都不露面。”
白天平道:“还是师叔的计画周密。”
铁剑道长望了闻钟一眼,道:“你们好好的商议一下,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闻钟道长、白天平齐齐稽首恭送铁剑道长离去。
望着那消失的背影,闻钟长叹了一口气,道:“武当何其不幸,竟出了这等不肖弟子。”
白天平道:“目下时机紧急,掌门人必得先求恢复了武功,才能领导应变。”
闻钟道:“贫道已运气相试,功力已大半恢复,再有几个时辰,大概就可以恢复了。”
白天平道:“我从闻香口中,问出了部份内情,似乎是贵门中有不少杰出的弟子,都被他们网罗,只是平日混在一处,无法分辨,这一点,道长是否有办法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