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剑道长道:“我老人家不会。”
白天平道:“那你怎么教我?”
金剑道长道:“我知道口诀,和练习之法,但最难的是,还得有一个剑术高明的人,给你帮忙,引发你的剑势才能有成。”
白天平道:“老前辈,晚辈并非是贪得奇学的人。”
金剑道长道:“这个我知道,所以我老人家说,这剑招不属我们武当所有,也不属於天下任何剑派所有。”
白天平正待答话,金剑道长接着说道:“小娃儿,你要知道,你学会这一招剑法之后,你的责任也随着加大了很多……”
白天平有些好奇地问道:“为什么?”
金剑道长道:“因为谁学会了那一招剑法,谁就担负起一个责任……”
忽然间,响起了一声厉喝道:“都给我闪开。”打断金剑道长的话。
那声音,似是由很远的地方发出,但却像划空流星一般,很快飞射而到。衣袂飘动的风声中,出现了四个人。
一个青袍老人,双目闪动智有若宝石一般的光辉。
一个穿着黄色及膝短衫,一只长腰黑皮靴子的人。那身衣服应该穿在比较年轻一点的身上,可是那穿着皮鞋的人,却偏偏留了一部很长的花白胡子。
但他的脸色红润,有如童子。一个身着玄衣劲装的美丽少女。一个道袍佩剑的长髯道人。
白天平认识四人中的三个,那青袍老者,是那姓徐的副教主,玄衣少女正是何玉霜,道袍佩剑的是铁剑道长,只有那黄衫黑靴的白髯老人,不知是何人物。
闻钟道长突然移动身躯,靠近金剑道长。
铁剑道长合零当胸,欠身一笑,道: “小弟铁剑,见过师兄。”
金剑玲冷一笑,道:“武当派百年的基业,被你一手弄成支离破碎,将近覆亡的局面,你还有脸见我。”
铁剑道长平和的笑一笑,道:“师兄责备的是,不过,有一点,师兄还没有说对。”
金剑道长终身练武,不涉江湖,心地纯厚,哦了一声,道:“难道我冤了你,说说看,哪里不对?”
铁剑道长道:“咱们武当派已经覆亡,玄支下院中的人,都已中毒,三元观中弟子,也大部背离了武当,师兄请看看这些剑阵,他们原本都是武当弟子,现在,他们……”
金剑道长长眉竖立,纯朴的脸上,泛起了一片杀机,冷冷接道:“住口,我老人家不死,谁也没有法子使武当覆亡。”
铁剑道长笑道:“我们从没有低估过师兄的武功,所以,我们已经有了很万全的准备,要不然,小弟也不敢在师兄面前谈沦此事了。”
闻钟叹口气,苦涩地说道:“铁剑师叔,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金剑道长冷厉一笑,道:“掌门人,不用和他多谈了,这孽障中毒已深,不能再认他是武当门下。”说话声中,大步而出,呼的一掌,劈了过去。
这一掌,劲道凌厉,划出了一道啸风之声。铁剑道长右手一抬,硬把一掌接下。但闻砰然一声大震,双掌接实,铁剑被震的向后退了一步,面色大变,内腑直翻。
金剑道长厉声喝道:“铁剑,你当真已到死而不悟的地步了吗?”
铁剑道长冷冷说道:“金剑师兄,你虽然武功高强,但独木难支大厦。只要你细心一些,瞧瞧眼下情境……”
金剑道长脸上满布杀机,双目明亮的有如电光照射,盯注铁剑的身上,接道:“我瞧的很清楚了,不管眼下是什么形势,你是准死无疑。”
铁剑道长只觉那两道目光,似如有形利刃,刺入内心,呛的一声,拔出了长剑。
金剑道长哈哈一笑,道:“铁剑,你认为你手中多了一把剑,就可以和我抗拒了吗?忽然一侧身子,向上欺去。
铁剑道长大喝一声,剑芒颤动,刺出七剑。快速的剑势,有如爆起的连串火花,分向金剑道长罩了过来。挥掌弹指,几缕指风,疾厉射出,逼住了铁剑的剑势。左掌霍然劈了下去,有如巨斧劈山一般,威猛无比的压了下去。
金剑道长弹出的指风,不但逼开了铁剑的剑势,而且,也封闭了他的退路,迫得铁剑非接他的掌势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