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六
就在他心念转动之间,另一个红衣人,却悄无声息的欺了过来,一刀刺向了白天平的左肋。
田无畏眼观四面,耳听八方,急急叫道:“兄弟小心。”白天平心中警觉时,已自不及,匆匆一吸气,硬把左肋移动了一寸。
虽只有一寸之差,但已经避开了要害,刀过左肋,肌裂皮绽,鲜血淋淋而下。
但从表面上看,白天平伤的不轻,事实上,除了未伤着筋骨之外,伤得的确很重。
白天平一转身,人已欺到了那红衣人的怀中,左手一记“飞杵撞钟”,蓬然一声,击在那大汉前胸。这一掌伤后击出,力道仍十分强大。
但闻那红衣人啊呀一声,身子摇摇晃晃,倒了下去。
原来,这一掌,击中心脏,震断心脉,直待倒在地上之后,七窍才涌出血来。
田无畏短刀飞舞,进攻红衣人,一面说道:“兄弟,不可太逞强好胜,快些想法子敷药止血。”
白天平道:“大哥,兄弟只是一些皮肉之伤。”
田无畏道:“你伤的不轻,血染半身,不要太任性,快些调息。”
白天平回顾了一眼,发觉半身衣服尽为鲜血染湿,也不禁心头骇然。一面运气止血,一面取出身上的刀伤药,包起了伤口。
奇怪的是,另外三个方位上的红衣人,明明看到,这面一个很大的空隙,却似视若无睹一般,没有一个人肯填补过来。
白天平包好了伤势之后,伏身由两具屍体上抽出了长剑。
忽闻洪承志大喝一声:“杀!”刀光连闪,三个红衣人,一瞬间,已被腰斩六段,横屍刀下。
没有人看清楚那是什么刀法,只觉它快如一抹突然而至的闪电,心生警觉,已然斩腰而过。
田无畏眼看着两人,都已斩去强敌,手中的短刀一紧,施出了一路怪异的刀法,一面传音对彭长家道:“彭兄,用手中长剑,刺你右面的空档,兄弟替你拒封来敌。”
彭长家道:“好!”呼的一剑,刺向右面空档。
妙的是,红衣人中之一,突然身子一转,正好撞上了彭长家的剑尖。
彭长家长剑一挺,洞穿了那红衣大汉的后背前胸,田无畏快刀如闪,也削去了一个人的脑袋。
十二个红衣人,片刻间,死去了大半,联攻的威势,立刻大为减弱。尽管减弱,但余下的红衣人并未停下。
田无畏沉声说道:“兄弟,把他们一齐搁下。”喝叫声中,双刀又刺倒了一个。
白天平、洪承志,刀剑毒招频施,片刻间,十二十红衣人尽都死於几人的刀剑之下。
围在几人周围,不下百位以上敌人,但却没有一个人出手相助。
直待十二个红衣人全数死去,才响起一声阴沉的冷笑,道:“田无畏,你真的敢背叛本教吗?”
不知何时,三顶小轿,已然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几人身前一丈开外,拦住了几人的去路。声音由正中一顶小轿中传了出来。
田无畏怔了一怔,道:“是教主,恕在下手执兵刃,不便见礼了。”
白天平很想看清楚那位天皇教主是什么样子,但那轿上垂着一重厚厚的垂帘,无法看到轿中景物。
只听那居中小轿中,又传出那冷厉的声音,道:“田无畏,很多人都告诉我你靠不住,要我早些把你除去,但我念你一身武功,成就不易,而且,人又极富才智,想不到,你仍然是背叛了我。”
田无畏肃然说道:“这些年来,我已经为你做了不少的坏事,心负愧疚,手沾血腥,我谈不上背叛你,只能说我觉悟了,但匆匆十余年,已不知铸下了多少大错……”
轿中人大声喝道:“住口。”
田无畏哈哈一笑,道:“为什么?我既然觉悟了,回头是岸,也不会听你大吼,老实说一句话,天皇教中弟子,只要他们神智是清醒的,又能够自主,谁会真正听你的话。”
轿中人道:“你胆大妄为,今日如不能把你处以教规,对本教的声威影响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