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堂双目缓缓转注到彭长家的脸上,道:“你是什么人?”
彭长家笑一笑道:“副教主虽然是极善作伪的人,不过,你如知道我是谁后,也要大吃一惊了。”
江堂嗯了一声,道:“听你的口气,似是和我很熟识了。”
彭长家道:“简直是熟的不能再熟了。”
江堂道:“你易了容,又故意把声音改变成怪腔怪调,是吗?”
彭长家道:“不错!”
江堂哈哈一笑,道:“我知道了,你是教中的总巡主彭长家,一个很受教主冷落的人。”
彭长家哈哈一笑,道:”江堂,当年咱们追随教主,平起平坐,但自教主创出了天皇教后,咱们就有了很大的变化,你江堂贵为副教主,手握大权,和教主分庭抗礼,咱们这些老朋友,难得见上一次面了。”
江堂没有发作,反而点头说道:“老弟,这些年来,教主对你是太冷淡了些,老朋友嘛!虽然职司有别,但私情上实也该照顾一下。”
彭长家冷笑一声,道:“江副教主,咱们相识数十年,别人不清楚你,彭某人却是了解得很,咱们现在,都还活着,江兄是凭仗自己的武功和实力,升到了副教主的职位,兄弟么,也就是凭了那份冷淡,才保住了性命,这一点,江兄大约心中早已明白了。”
江堂的脸上,一直展露着笑容,不置可否。
彭长家轻轻咳了一声,接道:“昔年老友,大都故去,当年咱们同时闯荡江湖的人,如今屈指计算,也就余下了咱们两个人,那些人,怎么一个死法,江副教主比兄弟更清楚了。”
江堂仍然带着满脸笑容,道:“这一点,我也是有些怀疑,有几位故旧老友,确实死的不明不白,此间事了,咱们一起去看看教主,问个明白。”
彭长家道:“江副教主,这件事可能吗?”
江堂道:“老朋友嘛!大概没有什么关系。”
彭长家道:“我能活这么多年没有事情,就是因为我很少说话,副教主,数十年体验、经历,难道还能被几句花言巧语瞒过去?”
江堂道:“彭兄,这一点,你可以放心,兄弟可以担保……”
彭长家冷冷说道:“副教主,够了,在下不会相信教主,更不会相信你……”语声一顿,接道:“就拿当年咱们对付何若天夫妇那件事……”
江堂接道:“彭兄,何若天是教主的金兰义弟……”
彭长家接道:“我知道,但何若天夫妇,确实死於教主的谋杀之下。”
江堂笑容一敛,但又立刻恢复,缓缓说道:“彭兄,对此事,好像很清楚?”
彭长家道:“江副教主又何尝不清楚呢?”
江堂道:“哦!”
彭长家道:“彭某人这点武功,还不足担任杀手的要务,只能干干把风的工作。”
江堂道:“你是参与杀害教主金兰兄弟的人,此事教主是否知晓?”
彭长家道:“副教主,好汉做事好汉当,用不着这样藏头露尾吧!”
讧堂啊了一声,未再多言。
彭长家冷冷说道:“如若在下的记忆没有错,当年对付何若天夫妇的杀手中,你副教主是主要的杀手之一。”
江堂笑一笑,道:“彭总巡主,这等大事,岂可随口胡说。”
彭长家道:“我说的很真实,所以,我什么都不怕。”
江堂道:“唉,何姑娘,一个可以出卖他故友长上的人,这种人的话,如何能够相信?”
何玉霜道:“江副教主的意思呢?”
江堂道:“我没有什么意思,我觉着这件事,已超出我这副教主身份的职权,我看,咱们还是去见见教主,由他处置这件事。”
何玉霜道:“教主现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