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堂笑一笑,道:“姑娘,在下并没有逃避。”
何玉霜笑道:“也许,我们最后要有一场拚杀,不过,你既非罪魁祸首,似乎是用不着首当锐锋。”
江堂又恢复满脸和气的笑容,道:“姑娘这么镇静,看来是早已受过高人的指教。”
何玉霜道:“用不着什么人指教我,大悲大伤之后,总会自然平静下来,因为,我要报仇。”
江堂道:“姑娘的报仇原则如何?”
何玉霜道:“报仇就是报仇,还有什么原则不原则的!”
江堂道:“报仇有三种,姑娘准备如何一个报法?”
何玉霜道:“你先说说看,哪三种方法?”
江堂道:“一是分辨是非的报法,姑娘应该先了解令尊是不是该死?然后,姑娘再替他报仇……”
何玉霜道:“第二种呢?”
江堂道:“第二种么,范围小一些,只杀罪魁祸首,从者不究。”
何玉霜道:“还有第三种,又是什么?”
江堂道:“大开杀戒,不分首从,凡是参与这件事的人,一体诛绝。”
何玉霜道:“你们十八人,死了十五个人,余下还有三人,对吧?”
江堂道:“不错。”
何玉霜道:“彭长家是不是只担任把风的工作,没有下手?”
江堂道:“也不错,彭兄深谋远虑,似乎是早已想到今日之事了。”
何玉霜道:“彭长家我可以不究,至於你,你自己说,算不算是罪魁祸首呢?”
江堂道:“这要看你姑娘的看法了。”
何玉霜道:“我的看法?”
江堂道:“不错,在下参与了围攻令尊、令堂的直接行动,而且,也是对他们的主要人物,姑娘要找我报仇,在下觉着并无不对之处。”
何玉霜道:“江副教主倒是想得很开啊!”
江堂微微一笑,道:“想不开又能如何?在下总不能怕死,跪地求姑娘饶命吧!”
何玉霜神情冷厉,沉吟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