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袍人道:“不错。”
何玉霜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咱们之间,义父义女的情意,也因此断绝了。”
紫袍人道:“就算把你加上,也一样无法胜我。”
何玉霜道:“别忘了我的飞铃。”
紫袍人淡淡一笑,道:“一手能打出四只飞铃,成就不能算低,不过,我早已准备好对付飞铃的法子……”目光一掠白天平道:“对飞铃,我自信了解的比他要多些,如是你打出飞铃,真能伤害到我时,相信也是姓白的,先死在飞铃之下。”
何玉霜呆了一呆,默然不语。
飞铃虽然是绝毒的奇厉暗器,但它也有一个很大的缺点,那就是,弹射而出的毒针,笼罩的范围太广,可能伤了白天平,也可能伤紫袍人,但以两者相论,白天平受伤的成分大些。
白天平横剑当胸,暗中提聚真气,口中却沉声说道:“玉霜,你准备好飞铃等我全力一击,如是我不敌他,伤在他的手中,你立刻打出飞铃。”
正在运气的洪承志,突然睁开了双目,道:“暂时别用飞铃,白兄如是一击不能胜敌,还有区区在下。”缓缓举起了手中的长刀。
白天平道:“洪兄用不着出手,你要留下有用的性命,帮助何姑娘清理善后。”
洪承志道:“白兄,咱们一见如故,生死同命,如是咱们两人要留下一个人,白兄活着,比兄弟有用多了,这一阵让给我吧!”
紫袍人神情凝重,望着两个人,竟然冲疑着不敢出手。他见识过那洪承志的“日月合一刀”,也见识过白天平的“干坤一绝剑”,他不惜牺牲了相随亲信,用心就在试探出两人的武功成就。
他自信可以对付干坤一剑剑或日月合一刀,但他却无法同时接下两人连绵的攻势。所以,他不敢轻易的出手。
白天平摇摇头,道:“洪兄,天皇教主,准备先对付在下,洪兄又何必抢在兄弟前面呢?”
洪承志道:“咱们为什么要他选择,为什么要由他决定,我偏不让他如愿。”
白天平道:“你受伤比我重。”
洪承志道:“我经过这一阵调息,伤势早已恢复大半,自信还有一击之能。”
白天平道:“洪兄,咱们不用争了。”
洪承志道:“白兄如若让给兄弟,咱们就不会争了。”
白天平道:“洪兄,准备给兄弟接应。”飞跃而起,一剑刺出。
这一招剑势迅快,剑气笼罩紫袍人前胸上五处大穴。紫袍人右手屈指连弹,指风缕缕,连绵而出。白天平手中的长剑,竟然被那连绵而至的指风弹震开去。
白天平心头骇然,暗道:这人的武功,似巳到了炉火纯青之境。
紫袍人屈指弹开了白天平的剑势,人也同时跃飞半空,冲向了白天平。
这不过极短的一瞬,白天平剑势走偏,紫袍人已然冲近了白天平的身侧。
两人的身躯,都在空中,闪避不易。紫袍人有准备而发,白天平却应付不易,紫袍人左掌探出,掌势印向白天平的前胸。白天平眼看掌势近身,但却无法闪避。
眼看白天乎就耍伤在对方的掌下,横里一道寒芒,突然疾射而至。
是何玉霜。
她一直留心着白天平的处境,眼看紫袍人施出弹指神通,震开了白天平的长剑,一瞧情形不对,陡然飞跃而起,疾扑过去。
这一剑的及时,全出了紫袍人的意料之外。但他却有非常的武功,身悬半空一吸气,身子忽然上升三尺。这一来,固然是让过了何玉霜的一剑,但他同时失去了重伤白天平的机会。
白天平飞跃的力量,已然用尽,半空中无法变换招式,急施千斤坠,使身子落着实地。
紫袍人却在避开何玉霜的一剑之后,拍出一掌。
掌势未中何玉霜,但掌风余力却扫中了何玉霜的左腰。何玉霜半身一麻,劲力顿失,由空中直跌下来。紫袍人内力深厚,虽是掌力的余力,但已使她消受不起。
洪承志斜里飞来,刀交左手,右手一托,轻轻接住了何玉霜。
何玉霜道:“我好像被扫中了腰间穴道。”
洪承志放下何玉霜,低声道:“不碍事吧?”
何玉霜一提气,活动一下双臂,道:“好了,只是被他掌风余力扫中,一下子聚不起真气。”
洪承志道:“这人武功太高明,我们不能有一点疏忽,姑娘调息一下,我要替白兄掠阵。”转眼望去,只见白天平长剑挥洒,寒星点点,剑影纵横,攻向紫袍人。
紫袍人掌力雄浑,每出一招,都有着极为强大的潜力涌出,白天平的剑势,每每被那强大的潜力,震的向旁偏移,取位不准。
但白天严的武功很博杂,剑路变化多端,虽然剑势变化,对那紫袍人构不成威胁,但他回剑自救,也常常把那紫袍人的攻势,封到门外。
紫袍人的掌力愈来愈强,颇有速战速决之意,但白天平却斗的很油,连封带避的拖廷战局。
就这样双方搏杀了五十余招,仍然维持不胜不败之局。
紫袍人不耐久战,冷哼一声,章法突变。但闻掌风呼啸,招招如风雷并至一般。
白天平提聚真气,长剑闪转如电。
但紫袍人的掌力太过强猛,白天平被那旋转掌力,震得衣袂飘动,步履不稳。
自习武以来,白天平从未遇到过威力如此强大的敌手,虽然,仗凭着巧妙的闪避身法,和那灵活的剑势,勉强支持,但随时有伤在对方手下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