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平道:“很久了,看到你在何姑娘和洪兄的手臂上划了一刀。”
江堂哈哈一笑,接道:“你既然早醒了,为什么不出声劝阻?”
白天平道:“我看你兴致很高,不忍打断了你的兴头。”
江堂道:“可惜的是,你们都已被毒刀划伤,现在,纵然是心存悔意,只怕也有些悔恨不及了。”
白天平道:“在下本可出手阻止他们不上你的当,而且,在下清醒之后,也足有反抗的力量,但我没有阻止。”
江堂道:“哦!为什么?”
白天平道:“因为,我们不怕死,用不着替自己留什么退路,如是你该杀,就算你用毒刀划了我们,也一样置你於死。”
江堂呆了一呆,道:“杀了我,你们就只有等待毒发而亡。”
白天平道:“勇者无惧,我们只问是非,不管安危,你阁下如若无该死之罪,那就用不着在我们身上施用毒刀,如是你的罪非死不可,就是你在我们身上施用了毒刀,也一样无法阻止我们杀死你。”
江堂道:“你们算过了代价没有,我一条命,换你们三个人?”
白天平道:“我们不会去计较,也不用去计较这些。”
江堂沉吟一阵,道:“白少兄,如若你说的不是恫吓之言,咱们的想法,却有些大不相同了。”
白天平道:“我知道你的想法,所以,你不会相信我们的想法。”
江堂沉吟不语。
白天平也不再说话,闭上双目运气调息。过於约半个时辰左右,突然江堂的声音,传入耳际:“白少兄,白少兄……”
白天平睁开了双目,道:“江副教主有何见教?”
江堂道:“天皇教主,找过来了。”
白天平道:“在哪里?”
江堂道:“还在百丈之外,在下已用石块堵了洞口,如是他们不细心,很难找到我们。”
白天平道:“不用存侥幸之想,他们找上来,咱们就准备放手一战。”
江堂突然从身上摸出一个玉瓶,打开瓶盖,道:“这瓶里是解毒药物。”
何玉霜目光一转,只见那玉瓶用朱砂写了一个毒字,不禁一皱眉头,道:“是毒药?”
江堂道:“不是,在下身上的药物,一向使别人无法推断。”
何玉霜接过玉瓶,但却又不知如何措施才对,回顾了白天平一眼。
江堂轻轻叹息一声,道:“姑娘,放心食用吧!这是真正的解药!”
白天平微微一笑,道:“玉霜,倒出来三粒丸药,收在身上,把玉瓶还给江副教主。”
何玉霜似是忽然间变得温柔起来,倒出三粒药物,把玉瓶还给了江堂。
江堂一挥手,道:“姑娘收藏着,瓶中的丹丸,不但可以疗治我刀上之毒,凡是奇毒,都可解得。”言罢,也不待何玉霜答覆,转身向外行去。
何玉霜道:“你要往哪里去?”
江堂停下脚步,道:“天皇教中人,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十分熟悉,也许他们会找上此地。”
何玉霜道:“你不是用石头堵上了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