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在城外烧掉了原来那一身道袍,换上了一套比较常见的长袍,然后才很自然的融入人群,进入了这座建立在江边的城市。
应该说,不愧是大楚最繁华的地方之一,这里就很少看到那些衣衫褴褛的人,身穿林罗绸缎行走之人却多了好几倍,
马车也多了起来。 赵德言惯例的先逛一圈,看看衙门和校场的位置,还有城墙上哪里人少,墙上落脚的地方多,适合自己及时的翻墙出去。
不过逛到一处热闹的大街上,却看到了一个方圆上百米的广场,中间用青砖砌了一个巨大的圆形台子。
他忍不住凑到旁边的酒楼里面,先给了里面的伙计一把铜钱,然后才开口:“外面的那个台子是干什么用的?”
“哦,你是头一次来我们南郡吧?”伙计的脸上挂着职业化的笑容:“这是我们这里大名鼎鼎的擂台,来过这里的都知道。”
“我们南郡这里商贾众多,尤其是沿着大江跑船的,若是家里不养几个武师,说不定哪天就被人摸上船做掉了。”
“可是这武师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总得拜个师傅才能学到功夫,学武的人多了,武馆也就多了。”
“这俗话说得好啊,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这武馆多了,自然免不了要分个高下。”
“踢馆的多了,难免会有死伤仇杀,所以衙门就立了这个擂台。”
“想要比武,就来擂台上,当着公证人的面签生死状,胜负在人,生死在天。”
“自打这个擂台立起来之后,这武馆之中的比试越来越热闹了,事后报复打架的反倒变少了。 ”
“客官你要是感兴趣,在这里住上个十天半个月,准保你能看到有人打擂台。”
“学过武功的人,打起来就是和普通人不一样,别提多精彩了。”
伙计这么一说,赵德言有点手痒了,这里的武馆这么多,也不禁止‘切磋’。
那岂不是说,他只要留在这里,就总是能够找到足够多的对手,相对安全的刷点经验了?
总体上,他还是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孩子,遇到坏人的时候固然会嫉恶如仇,遇到好人就下不去手了。
这又不是在玩游戏,不可能原地走几步就可以刷新出新的战斗,坏人打死一个少一个。
如果能够在不出现死伤的前提下,获得足够多的打斗经验,他自然非常高兴。
赵德言住下来之后,又找了城里其他人打听,发现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不但城里的武馆之间会不时比斗,外来武者也可以发起挑战。
这不,他住下来的第四天,就听到广场上有人敲锣,隔着几条街都能听到。
等他急匆匆赶过去,擂台附近已经挤满了人群,大部分都是来看热闹的,却也掺杂了几个练武之人。
“让一让,让一让了啊。”赵德言稍微使了点劲,就挤到了最前面那一排,刚好能把整个擂台纳入自己眼中。
擂台旁边已经摆出了几张桌子,几个约莫五六十岁的老人端坐其上,两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并排站着。
几个小厮飞快的磨墨摆纸,两个中年人不服气的互相盯着,在纸上挥洒着笔墨。